“你个懒货,你也给我干活去”周氏看不下去了,骂道。
赵氏抹了抹眼睛,轻声道,“蔓儿,你母亲是个刻薄人……”
周氏厉声问是谁做的饭。
连枝儿就去外边抱了些柴火出去,连蔓儿将土豆洗洁净,埋进火堆里。正烧着火,五郎也返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碗。
“娘是问这汤?是老四媳妇做的。也不大好吃的,倒费了很多油盐。”何氏顿时道。
“这就叫: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五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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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个不是三嫂的班,三嫂帮二嫂烧火,窝窝是二嫂本身蒸的。”张氏看不下去,忙道。
外间屋里,张氏在和面,赵氏站在中间,帮着打动手。
几个孩子正说着话,连取信从内里走出去,手里也端着一碗鲫鱼豆腐汤。
“娘,我这就去。”何氏裂了裂嘴,干脆将汤盆抱了,往外走。
“鱼汤”小七喝彩。
连蔓儿看着五郎。
“刚才是不是该忍忍,如何着也应抢先吃饱,那鱼还是我们去捉的,娘亲手做的那。”连蔓儿用心感喟道,“但是,实在是忍不下去啊。”
连蔓儿偷偷扯了扯张氏的衣角,被周氏怒斥的时候,张氏从不为本身辩白,但是却这么主动地帮赵氏说话。她如许做,必然会引火上身的。
“娘,我方才问你为啥帮三伯娘,不帮本身。当时有三伯娘在,你不好说,现在能说了吗不跳字。
“我是问这窝窝,是谁蒸的?”周氏又问。
“这话谁说的,话粗了点,还真是这个理。”
周氏转头骂赵氏。
“你们那一桌那么多人,哪容得你多舀一碗,这是你的份,你没吃,省下来的吧。”连枝儿道。
“二伯娘,方才让把鱼肉都给芽儿的话不是你说的,你那碗里是甚么?”连蔓儿问。
“或许,是就是因为这鱼汤。”
“闻声奶骂人,你们都先下桌了,就晓得你们没吃饱。我就舀了碗鱼汤返来给你们。”五郎道。
“前次二伯娘蒸的窝窝,也差未几就如许,奶就说了两句,明天咋发这么大的火?”小七问,然后眼巴巴隧道,“鱼汤让二伯娘端到她屋里去了,我还没喝够那。”
“娘,明天火不好烧,芽儿不无能活,就我一小我忙活。”何氏辩白道,扭头瞥见赵氏低垂着头,立即又道,“……窝窝是老三媳妇蒸的。”
“没事的,三嫂。这不算啥,咱是一家人那,哪无能看着你受委曲。”张氏笑了笑道。
周氏这才温馨下来。
连蔓儿心中一动。
连蔓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窝窝。连家每顿饭,都是有定命的,比如这黍米面也是一样,要蒸出多少窝窝也是有定命的。张氏蒸的窝窝,不但坚固,并且每一个都是一样大小,分量也是一样,就像用称称过的一样。但是何氏蒸的这窝窝,大的大,小的小,有好些个底子就没有蒸起来。连蔓儿手里这个,就是个硬硬的面疙瘩,多亏有鱼汤泡着,才勉强能吃。
连枝儿将烤好的土豆剥了皮,放在一个盘子上,连取信、张氏和几个孩子就围坐着,一口鱼汤一口土豆地吃,鱼汤的油很少,因为不敢拿太多的柴火,土豆有些没烤透,但他们却仿佛在咀嚼着天下最贵重的甘旨。
一会工夫,张氏也从上房返来了,说是服侍周氏吃了新蒸的窝窝。
“有点凉了,刚才让你母亲给热了热,快吃吧。”连取信道。
赵氏被骂的缩起了身子,无声地哭着,连叶儿也咧了嘴,靠近赵氏怀里。
“奶看着咱喝鱼汤,内心不舒坦那。”连枝儿就拉着连蔓儿小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