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赶快用力扯了一下张氏的袖子。周氏能不明天该谁做饭,这么问,较着就是个圈套。
“蔓儿你尝尝,可甜了。”连五郎也扯开一个递给连蔓儿。
他们这个处所,甜女人儿少见,苦女人儿却很平常。几近每家里都有几颗,人们也很少吃,多是家里的女孩子嚼着玩的。山里那片,是他的,底子没人去采。这个也能换钱?连五郎不信,但是为了哄,也就跟着点头。
“娘,”连蔓儿从速叫住张氏。她,连家的几个儿是轮班做饭的,明天是张氏的班,明天不管轮到谁,也不关张氏的事。周氏又是个不讲理的,张氏这个时候赶上去,只能讨没意义挨骂,还得替人顶缸。
想到这,周氏盘算了主张。
这家人的卫生风俗还挺好的。连蔓儿内心想着,就刷了牙洗了脸,连枝儿又拿了梳子来,将连蔓儿的辫子解开。
本来不是野生的,连蔓儿内心想着,这女人儿果又叫酸浆果,有两个种类。一种是甜的,青的时候就很甜了。另一种倒是苦的,完整成熟后成了红色的,就是酸甜酸甜的,很好吃,并且另有药用代价。对咽喉肿痛特别有效,还能够医治感冒、痢疾、痛经和妇科炎症。
“蔓儿你等着,我给你端洗脸水。”连枝儿说着话就出去,一会的工夫,就端了一盆净水出去,又有一小盒子的青盐。
张氏忙站起家,就要去上房。
大儿说身子不舒畅没来,二儿一副恶棍的模样,连平时最诚恳刻薄的张氏都不肯搭腔,周氏心中更加愤怒。
“蔓儿你头上的伤怕还没长好,不能沾水,得过些日子才气洗头。”连枝儿给连蔓儿梳头,轻手重脚地,尽量不碰连蔓儿头上受伤的那一块,然后又给连蔓儿编了两条辫子。
“蔓儿醒了?”
“我都好了,不消吃药了吧。”连蔓儿小声道。
“蔓儿,这药不苦,娘刚尝过,你这好轻易……,忍一忍,一口喝下去就好了。”张氏只能哄连蔓儿。
两个正说着话,张氏端着熬好的药从内里走了出去。
“老四,你说,明天该谁做饭了?”
“蔓儿,先把药喝了,一会好用饭。”
“明天是老四当班,明天不该轮到你了,你咋这时候才起来,想饿死我和你爹?”
“爹陪着大伯上老金家兑银子去了,娘在外头给你熬药,五郎和小七一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干啥。”连枝儿道。
连蔓儿点点头,从炕上坐起来。一家人都起来了,她是最晚的一个。
“二姐你喝了药,就吃这个,嘴里就不苦了。”小七仰着脸道。
连老爷子没在房里,连老太太周氏挺直了腰板坐在炕上,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地下的几个儿。
连五郎和小七一身的水汽,是一大早出去,给她摘甜女人儿,怕她吃药嫌苦。不过,这甜女人儿是野生的?
现在就能说身子不舒畅,叫她不来,那今后那?周氏的心一沉,继而又放松了。就算今后古氏做了官太太,那也是她的儿。她是老太太,是连家老迈的娘。
“只要甜女人儿,没有苦女人儿?”连蔓儿自言自语。
“蔓儿快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张氏道。
“从二丫家里。”小七嘴快地答道。
“苦女人儿?”小七闻声了,忙道,“苦女人儿我们就有,不过秀儿姑姑不让我们碰。”
连枝儿就走帮着连蔓儿把衣服穿好,又快手快脚地将被褥叠起来,收进了炕梢靠墙的柜子里去。
这叫,柿子捡软的捏,还是专挑响鼓槌?
“谁给你们摘的,他家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