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你刚才说,老宅那啥啥都没有,我奶一小我没法过。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有我继祖哥,还能让我奶过日子缺了啥?你非说缺东西,那我就问问你,你和我继祖哥,几百里地把白叟给送过来,就没想着白叟过日子该用啥,你们就不想着给购置,就筹算把白叟那么一扔就完事,现在找我爹来讲啥啥都没有,这怪谁?我们顾着情面,不去挑你们这个礼,如何你反倒找上了我们的门,跟我爹抱怨,这是哪门子的事理?”
连蔓儿几个相互互换了个眼色,她们都瞥见了连继祖看饭桌上饭菜的目光。
“不是都说了,让继祖哥和大姑服侍她。她一小我,有俩人啥别的活都不消干,专门服侍她。她另有啥不敷的,还用叫你们?”连蔓儿就问连叶儿,“那三伯娘去了没?”
“……咱娘想归去。这啥啥都没有。咱娘也没法过。我一小我在这,家里还扔着他们爷三个,也不是个悠长的事。再说,让人说,咱娘这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的一大堆,还用我这个嫁出去的闺女服侍,这话也不好听。……畴昔有啥。那也都畴昔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那,咱娘这辈子不轻易,咱做后代的,还真能记爹娘的仇……”
“继祖孝敬,不怪你奶疼这个大孙子。”张氏也笑道。
“继祖哥,我们整天就吃这个,明天那鱼,是我家兴哥送的。你没过过乡间的日子,之前没分炊的时候,吃的还不如这个那。”连蔓儿就道。
“大姑,我就是庄户人家的闺女。你见的官宦人家多,晓得的事理多,有些事,我正想就教就教你。”连蔓儿走畴昔,上炕坐了。对连兰儿道。她可不会因为连兰儿一句拍马屁的话,就对连兰儿的态度窜改。
周氏拿捏惯了连守礼和赵氏,也拿捏惯了连取信和张氏,能够说对这四小我的缺点了若指掌。只要这几小我略微一心软,周氏就能顺杆爬到她们的头上,重新作威作福。
“叶儿。三伯娘拿不起主张来,那就得你来拿主张。”连蔓儿又道。
屋里连兰儿的说话声就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