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张青山一家子都来了,此中张青山和李氏,带着张采云和两个孙子还是连蔓儿家明天打发了车去接了来,已经在连蔓儿家住了一晚的。
张庆年就差点掀了桌,被张青山给喝住了。
连老爷子在席上坐不下去,就说喝多了,带了连守仁、连守义、连继祖和二郎走了。
“是啊,咋回事?”张氏也问。
“那是多亏老黄照看着,老爷子又提早把他们俩给带走了。要不然,这可真难说。”连取信就道。
后院上房的东屋,也安排了两桌,是张氏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陪着众女客。
是百吃不腻的那种爱吃。
“阿谁……孩子他大舅和老舅没跟你说?”连取信没有立即答复,反而向张氏问道。
吴玉昌媳妇说这些话是美意,连取信家杀猪宴客,周氏却不来,老是不大好。不过幸亏这十里八村的人几近都晓得周氏本性。
实在庄户人家这类杀猪菜。吃起来底子就不腻,连蔓儿特别爱吃那煮的烂烂的、非常入味的拆骨肉,另有和肉骨头一起炖的酸菜,当然,她也爱吃嫩嫩的、香滑的血豆腐。
世人天然拥戴。
张庆年兄弟都是心肠直的男人,听连守义如许胡说,当然不能忍。
书房里另备有一桌,坐的多是五郎了解的读书人,此中鲁先生坐首席,然后是王举人父子,王幼恒也在坐,这一桌就由五郎和小七陪客。
张青山说完这话,就没事人一样地举杯敬连老爷子。
“这都是啥人道啊,还是不是人啊。我那些好酒好菜,都喂了狗肚子里了。”张氏愣了一会,底子没有理睬连取信,半晌,才怒道。
晓得周氏又不肯来这边用饭。吴玉昌媳妇就笑了。
“那喝醉的人,你和他普通见地干啥?”张青山呵叱张庆年,“这在坐的,哪一个不心明眼亮,到底咋回事,谁内心不明白?你给我老诚恳实坐下,该用饭用饭,该喝酒喝酒,你守义大哥咋说,你就咋听着。明天是你姐夫杀猪宴客,别人搅闹,你得忍。不能绝望,坏了好兆头。为了你姐、你姐夫和你外甥外甥女,你给我忍着!”
被拜托的这几个,那可都是吃得开、镇得住场面,兼八面小巧的人物,有他们在,这酒菜上管保不会出甚么岔子。
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就都坐在炕上的日影里,一边谈笑,一边吃冻梨。张氏也满脸忧色,本年还是第一次,杀年猪特地将张青山一家都请了来。并且。在酒菜上,这些女眷们说谈笑笑的,既热烈又亲热,这让张氏的表情非常好。
“娘啊,你不能这么说狗啊。咱家大胖和二胖,多听话,多管用啊。”连蔓儿就忙替家里两只大狼狗打抱不平。
酒宴是午初开席。直吃了一个多时候,这酒菜才垂垂地散了。送走了来宾,一家人就都回到后院上房坐下,或喝浓茶,或吃冻梨解腻。
这边刚坐上席,张氏和连蔓儿就又装了肉菜和大米饭,打发小喜带着人送去了老宅。老宅那边,周氏等众女眷都没来,这些饭菜是送给她们吃的。当然,首要还是贡献周氏。
炕梢一桌,坐的是张庆年兄弟、老金、老黄、武掌柜等人,连守仁和连守义也被安排在了这一桌上。
“……二哥他把话给说反了。岳父岳母这些年,没少照顾我们。特别是这分炊以后这两年,光是拿来给孩子他娘补身子的老母鸡,就有十来只了。孩子他娘是咱村驰名的孝敬媳妇,这不是我自夸。咱不管谁说话,都得讲知己,谁说孩子他娘不孝敬啥的,我头一个就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