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取信和张氏也都看着五郎。
“爹,咱这不算是告。如果告,那得写状子。我哥只是写了帖子,这叫告诉。县里有犯警的事情,我哥晓得了,告诉县衙。县衙秉公措置,那是县衙的事。”连蔓儿就道,“这事要真跟太仓那边有关,最后咋办,也是人家知县做主。知县说找我哥去筹议,那是给我哥的情面。”
普通五郎一说鲁先生同意,连取信就不会说反对。
“那就是了。姐,你想想,为啥赵文才前次敢找咱爹,让他举高麦种的代价?为啥他们敢在咱眼皮子底下做如许的事?为啥赵家那婆媳俩明晓得她们不占理,不怕咱家的御赐牌坊,不怕哥是个秀才,她们就敢上咱家门口来闹?”连蔓儿问。
“哥,你看这事咱咋办?”连蔓儿就问五郎。
“我就说,他们做的是欺行霸市,违法的事,亲戚不亲戚的,我都得管。再有,我们家,跟太仓那边是早就分门别户。不是一家,但是他老赵家打着太仓连家的灯号做事,我就不能不管。这事。就是请县衙鞠问明白了。如果不关太仓那边的事。就单拿老赵家的人问罪,给太仓那边一个明净。如果关太仓那边的事,那那边的人也跑不了,该是啥罪恶就是啥罪恶。”五郎就道。
五郎就让小喜将韩忠叫了出去,如此这般叮咛了一番,然后又去书房写了一张帖子。
村里很多人早就晓得了信儿,只因为顾忌那御赐牌坊,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着。
五郎毕竟年纪轻,心肠仁慈。这若换个心狠手辣的人,就将赵家一锅端了,世人只要喝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