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内心想的是啥。你啥好事干不出来啊。”周氏说着话,就扭头看向连取信和连蔓儿,“老四,蔓儿,咱家的事你们都晓得,另有你们不晓得的那。在太仓那边,就她……”
“传闻我要休你。要打死连朵儿,你惊骇了?我奉告你,你惊骇也晚了,这件事,就我说了算!”
“你想的倒美。”周氏就瞪了何氏一眼,一把将何氏手里的衣裳都抓了过来,“你先一边待着去。想要衣裳,你也等等。”
“娘啊,我晓得错了,求你老迈慈大悲,念在我服侍了你老和大老爷、大爷这些年的份上吧。……我这就去把衣裳换了,返来再给你老叩首,……免得把这衣裳给弄脏了。”古氏流着泪,冲周氏恳求道。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叶儿,你们仨去看着她们,别让她们再给我整出啥幺蛾子来。……这两套衣裳,等她们脱下来,你们一家一套。”
“娘啊。老三媳妇和叶儿不奇怪这衣裳,都不要。要不,这两套就都给俺吧。恰好俺和芽儿一人一套。”何氏咧着嘴向周氏要求道。
周氏执意让古氏和连朵儿换衣裳,这倒不是她心疼那两套好衣裳,而是看不扎眼古氏和连朵儿穿好衣裳。她要热诚、折磨古氏,给古氏穿破衣烂衫这是必须的,没让古氏光着,还是想着连家的颜面。
“朵儿,快给你奶叩首。”古氏还硬拉着连朵儿也跪了下来。
“……狼心狗肺的,连我们孤儿寡母都坑。……连家我大姨、大姨夫那人家都是好人,心肠好啊,就是这个媳妇娶糟了,真是丧门星。要不是她,现在大师伙都好幸亏太仓纳福。如许的丧门星,休了她都便宜她,搁人家心硬的。一根绳索把她吊死了,这街坊四邻的都得鼓掌喝采……”
听古氏提起连秀儿,周氏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古氏。
现在是夏季。都要穿棉衣棉裤。她两个都只要一套棉衣棉裤,天然也脱在了宋家,现在被何氏看着将里外的好衣裳都脱了,没了棉衣,就只能穿戴破褴褛烂的单衣回到东屋里跪着。
“何老六媳妇说是大当家太太让她偷的钱。”小喜听连蔓儿这么说,就持续道。“……这家里,钱都在老太太和老爷子手里,老太太把钱藏的牢,上房东屋一天到晚都有人,不好偷。除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这院子里。就三老爷家有钱。何老六媳妇她们一家几口和三老爷一家对门屋住着,要偷三老爷家的钱最便利。”
“娘啊,我晓得错了。”古氏就给周氏叩首,声泪俱下隧道,“说知己话,你老说的,借我俩胆量,我都不敢。我就是、就是……没过惯庄户人家的日子,就想着投奔了花儿,不消种地,不消干活的,别的心机我是真没有啊。”
连叶儿见连蔓儿冲她点头,这才拉着赵氏加快脚步跟上了何氏、古氏和连朵儿三个。
何氏就撅了撅嘴,又退到一边去了。
光是号令不管用,周氏竟然还学会了物质嘉奖!之前周氏可从不消这一招。
何氏却喜滋滋地托着两套衣裳。
“娘啊,我晓得错了。我对不起你老,对不起秀儿,对不起连家上高低下。我赎罪,活着的时候赎,就是死了,我也接着赎。这辈子我服侍你老,下辈子,下下辈子,让我变毛驴,变啥都行,我还给你老赎罪。我给秀儿赎罪,我给秀儿当牛做马……”
内里,何老六媳妇就消了音。
宋家大富,之前也没太看得起他们,不过给钱、给物、给屋子却从不鄙吝。她想着,即便宋家并不待见她,连花儿在宋家说话不算,但是一宋家的大富,宋家老夫人一贯做事的体例,给她一份中等人家的糊口,这是不成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