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闲仍然好脾气地笑着:“你想怨我就固然怨,我说过我会给你时候,渐渐修复你我之间的裂缝。”
司味千下认识地扫了他腰间一眼,本来佩带在他身上的玉符已经不见了。
“不消,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还怕他们反面我情意吗?”
司味千不耐烦再听他胡说八道,低声道:“我们走吧。”
一走出食为天,他的脸就冷了下来。
完整被晾在一边的叶安闲咽不下这口气:“纪雍,你这是趁虚而入了?”
“我还没跟你算监督我的事呢!”
“我可警告你了司味千,别跟其他男人胶葛不清。”
叶安闲神采微变,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为甚么?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莫非是说断就断的吗?”
“你的意义是,我白死一回?”一想到宿世的非命,司味千就心中窝火。修真之人不是不死之身,他连本身的命都不爱惜,还能希冀甚么?
“真是好笑。”纪雍笑道,“做事情当然要趁虚而入,情比金坚莫非还怕人挖墙脚?叶道友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见司味千没有甚么反应,叶安闲大着胆量握住他的手:“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曲,真是对不起。今后就好了,不会再有人停滞我们了,我对你的情意从未窜改过。”
司味千不言语,似是默许了他的话。
“你想见我,不能光亮正大地来找吗?非要叫人来砸我场子?在我的酒楼拆台,让你很痛快?”
“那好吧。”纪雍不勉强,又凑上前,密切地在他耳边喃语,“我等你返来。”
叶安闲踏前一步:“苏夜是鬼蜮门的人。”
叶安闲张了张口,游移了半晌,笑道:“没干系,对我来讲,你叫甚么名字都一样。”
司味千头都没有抬:“我临时不归去了,你先走吧。”
司味千沉默。
叶安闲神采一僵,持续保持浅笑:“我们不说这个。我说过给我一个月时候,我会来找你。”
司味千见他不说话,也偃旗息鼓,叮咛司家弟子做事。
司味千发笑:“你这是有多大面子,能为他抵罪?”
“你监督他?”叶安闲寒着脸道。
“当然不是白死的!”叶安闲正色,“我会为你报仇的!”
这一推,非常用力,差点把司味千掀翻,再看他脖子上青筋崛起,暗含怒意,但脸上又清楚是堆着笑意,是喜是怒,让人看不逼真。
“莫非我还对付不了他?”
“让你从姓叶的那边动手,查出甚么了吗?”他板着脸问钟柒。
“阿容……”
“报仇?你自裁赔罪吗?”
司味千略一留步,并没有转头,纪雍见状用白云障将两人卷起,加快了遁速。
“哎呀,叶安闲,你这般死缠烂打,有*份啊。”漫不经心肠语气,富丽的音色,像一柄软刀子插了出去。
纪雍神采一变,但很快粉饰畴昔,柔声道:“如何了?”
“你快走吧,我又不是不去了。”司味千从速赶人,他再不走,指不定要说出甚么奇特的话来。
如果早几年听到这番话,司味千或者说殷容必然会喜极而泣,说不定自此就联袂共此生了。可此时现在,司味千心底只是出现苦涩的笑意。
“这是庇护,不是监督,我明天要不赶来,你如何脱身?”纪雍想想又道,“不过叶安闲还真放得下架子,堂堂六合门后辈豪杰,不顾脸面地追着你。”
“我没有兴趣与你说话。”司味千决然回身。
又拉扯了一番,纪雍总算同意分开。
纪雍不睬会他,自顾自对司味千说话:“不就是食为天被人堵了门嘛,这点小事我随便派点人就帮你处理了,何需你亲身跑一趟,迟误修炼?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替你来看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