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颜含玉盈盈笑着,站起家引他入坐,“祖父快请坐。”
“你说。”
翠云出去给颜大老爷到了杯热茶,退到了一边。
“翠云,烧壶热茶来。”
“你醒来以后一向未去看你的母亲,在你祖母那边亦是句句顶撞,这可不像平时的你,之前的含玉可从不会这般作为。”颜大老爷唇上蓄胡,不长不瘦的面孔,五官端方,双眼通俗,他眼中闪着精光,手抚黑须,等她答复。
颜含玉提出如许的要求并不求能找个神医教她。她是女子,一个女子的身份就必定让她束手束脚,不能抛头露面,不能肆意妄为。她只求懂些医理,保养好本身的身材,不再体弱多病,不再常常受着病痛折磨。
颜含玉在上一世就是个爱笑的女人,性子温善荏弱,故而汴京一向有“颜氏含玉,温如润玉,美若笼月”之言。
从惊奇到担忧,颜含玉还是捕获到了祖父的心机。只是她不能了解祖父忧甚么?
当时候颜含玉从姑苏外祖家回汴京,路途中赶上了狼狈的方如云,颜含玉得知她的身份,引觉得知己。方如云为了报恩,一向留在她的身边,志愿卖身为奴。
颜大老爷颜茂华传闻了寿安堂的这事,起家去了玉笙居。
“祖母因为父亲的死悲伤过分,对我心有不满,做些分歧常理的事也是普通的。之前含玉听之任之,是愚孝。含玉只是改正祖母的错处。”
“顾家妇虽说有些才华,但如何都比不上李素衣,你怎会想到她?”
“含玉看过顾夫人的诗集,很喜好。含玉现在更想学医,找顾夫人只为了多认一些字,李先生才调出众,含玉敬佩,找李先生只为了识字,未免太可惜了!祖父能帮手问一问吗?说不定顾夫人会同意呢。”含玉弯弯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颜含玉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点头。她从三岁开端就有个识字师父,是祖父门客的老父,年纪已经很大,有点学问,因为颜家老爷的再遇之恩,情愿帮她发蒙。只是那老先生现在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不能再教她,前两个月才辞了归家去。
“你现在大病初愈,重视歇息,先养好了身子才是闲事。”
“是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