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慕下了马车,跟着周嬷嬷下来,把颜含玉抱下了马车,各本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一起到了正街这边灯笼最多的处所。
“翩翩飞蛾扑明烛,见烹膏油罪莫赎;嘉尔萤火不自欺,草间光拍照煜煜。却马已录神仙方,映书曾登君子堂;不畏月明见陋质,但畏风雨难为光。”
一起走过了好几个摊子,她看到了一个色彩淡雅清幽的手提灯笼,四方形,莲花形底座,是用绢布包裹,烛火照出来的光芒是幽幽的蓝色,最吸惹人的是上面的画,月下夜景画的栩栩如生,清河道淌,一人立在岸上昂首对月相望,那画上的人身边漂泊着点点闪闪的小虫,似是星星从天空坠下到了画上人的身边。
那画上的一角黑墨提着字,她冷静念出声,“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
颜嘉慕只当她早慧,也不再调侃她。
颜含玉有些迫不及待,一会儿掀一下车帘看看到了那里。
她忍不住跟着开口,“时节变衰草,物色近新秋。度月影才敛,绕竹光复流。”
太多太多,颜含玉看的目炫狼籍,看都看不过来。她从没这般畅怀过,一个接着一个摊子看着。
那少年却不知她能接着,持续道,“熠熠与娟娟,水池竹树边;乱飞同曳火,成聚却无烟。微雨洒不灭,轻风吹却燃;旧曾书案上,频把作囊悬。”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颜含玉放下了车帘,对他点头,“不知。”
“简朴?才不简朴。很难。我想做一个送人,手都被割破了。不过,也有琉璃灯,塔灯,那种比较少,更不轻易制作。这里未几,不过在前面必定会有很多。”
“九堂叔抱你还害臊?”他笑她。
“这里的灯笼还不是最都雅的,前面中间街一条路上那里都挂的有灯笼,各种形状的都有,另有汴河大街,那边彩灯也最是都雅,汴河里有大大小小的灯船。”
颜含玉内里就不是一个真的小女娃,当然不会喜好这些小女人的东西,她笑,“我都喜好,但是还没看到一个让我最想获得的。”
汴京街道很宽,有两百步之距,大人牵着小孩儿,小孩儿提着灯笼,成双的一对人、结对的一群人,路边满满都是人。
“这么简朴?”
汴京中间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沿街挂满的各式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