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包在奴婢身上了!”绿萍一挺胸脯,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明显是因为嗅到八卦气味而冲动非常的道:“昨夜太子爷宿在了楚侧妃那儿,直到天明时才分开去上早朝,齐承徽得知以后,气得砸碎了宝贵的古玩花瓶,把好好一间配房毁了大半呢。”
闻言顾倾颜并不料外,只是稍稍挑了挑眉。
楚娇柔面色微微一怔,昨日太子过夜她院中,饱受津润的她容光抖擞,眼角眉梢尽是盎然春意,一双灵透敞亮的眸子里也盈了几分娇媚。
“娇柔她倒是好运气。想必太子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吧。”顾倾颜头也不抬的道,轻描淡写,一笑而过。
本日将统统新人都堆积于此,她心中何尝没有教唆诽谤的意义。而楚娇柔不但出身高,并且脾气也出众,昨日承欢以后,明天便有了大把大把的犒赏送入她宫中。白银三千两,绸缎数十匹,春夏秋冬宫装各一件……
齐红珊犹未发觉,环顾一圈屋内的陈列以后,眼底冒出交叉着羡慕与妒忌的暗芒。她也想要住在如许都丽堂皇的宫殿内,享有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无数侍女。
商定的时候是未时,用罢午膳,又换了一身衣裳,头顶骄阳高悬,顾倾颜与前来找她的楚娇柔,一同步向了杨聘兰的寝宫。
被派去刺探动静的绿萍,回到雅兰居中,映入视线的便是如许一幅景象――
顾倾颜手中行动一滞,她听懂了绿萍的话。
而仰仗齐红珊被宠坏了的性子,入宫之夜,太子竟然没有去她房中。自幼便受尽疼宠的她,一时之间还没法接管如许庞大的落差,摔瓶子砸碗,不过是为了出气罢了。
现在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她在东宫的运气,全都把握在太子的一念之间。
一夜好眠无梦。
身为仆人的杨聘兰,眼中划过一丝盎然的兴味,端起茶叶抿了一口,一双如笼寒烟的美眸,盈盈谛视着面前的楚娇柔,娇声开口道:“听闻侧妃你昨日承宠以后,犒赏便如同流水般流入了你那英娇阁。”
对于阅遍人间美色的太子而言,这份娇憨何尝不是吸引他的一大特性。
“归正也没有甚么事,随便逛逛也好!”顾倾颜略一沉吟道,眼中精芒一闪。
宫深似海,远比齐家更加庞大。
现在她可谓是有口说不清,齐凌阳更是写了信来,字字句句都在苛责她。
当她的目光转到楚娇柔身上时,稍稍一顿,视野变得冷沉而阴鸷。一张俏脸也因为妒忌而涨得通红。凭甚么!这个女人有甚么资格率先侍寝,抢走了本身最敬爱的太子!
她便是杨聘兰,现在不疾不徐地睨了齐红珊一眼,明显记着了这个早退了一盏茶时候的承徽。
顾倾颜吐出一口浊气,语重心长的道:“绿萍,这宫中的水深着呢,我看还是该当随遇而安。”
这意有所指的话,明显是将锋芒对准了楚娇柔。
没有获得想要的应对,绿萍瘪了瘪嘴,讪讪道:“对了,东宫中的太子侧妃杨聘兰聘请统统新人,去她宫中小聚,主子可要去?”
她抬起脸不咸不淡地扫了绿萍一眼,嘴角泄出一抹笑意,道:“我让你去刺探动静,你刺探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