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邵卫东的通话，宋维扬又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畴昔。
宋维扬问：“一点股分都不留给工人吗？”
人家都高喊卖光国企两年了，西康省才战战兢兢开端走小碎步。而宋述民的酒厂，竟然被列入方才下发的《全省国有企业股分制鼎新试点打算书》当中，成为省府鞭策的股分制鼎新试点企业之一。
“我晓得。”汤勇笑道。
“能够，”邵卫东说，“你小舅别直接来厂里，让他早晨去大欢愉歌舞厅。”
小舅说：“就这么看着姓钟的把酒厂糟蹋洁净？”
宋维扬愣了愣，俄然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经纪”，笑道：“你们此次必定失利，钟大华搞得太离谱了。”
邵卫东说：“拿不到，酒厂财务是钟大华的儿子卖力。说实话吧，那种假账一查一个准，但没人会查，钟大华已经打通了省里的干系，就连黄市长都不敢等闲动他！”
“你的合股人呢？”宋维扬问。
“要不，我们拿着这些质料去告发？”小舅建议道。
汤勇说：“这得看黄市长那位老带领说话管不管用，归正我只是肩客，做完工作就等着看好戏，能不能胜利全看天意。你也别怨我两端下注，因为你我都做不了主，有些事情就得等水到渠成。”
汤勇道：“这个不能说，我们得守端方，就算我哪天被抓了都必须保密。我吧，实在就是个肩客。”
接办酒厂一年多，就敢把省级明星企业，靠做假账搞成资不抵债的亏损企业。
此人疯了！
邵卫东说：“钟大华那里舍得？我这一年把他服侍得舒舒畅服，也才只承诺给我0.1的股分。跟宋厂长比起来，这姓钟的的确比娘们儿还吝啬。”
小舅忍不住笑起来：“还是你坏啊，太损了！”
“幸运罢了。”宋维扬说。
“喂，谁啊？”汤勇没好气问。
汤勇俄然笑起来：“小宋厂长你好，比来这两个月，你都成天下名流了。”
宋维扬问：“酒厂的假账能拿到吗？”
邵卫东说：“工人全部下岗！”
宋维扬嘿嘿笑道：“小舅，我给你安排个任务。”
邵卫东道：“详细的我还不清楚，但如何分他都不亏损。现在酒厂有四个副厂长，一个是钟大华的妹夫，一个是钟大华的远房表弟，一个是钟大华的亲弟弟，另有一个不如何管事。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也勉强算办理层了，但钟大华只承诺给我0.1%的股权，这特么打发要饭的呢！”
汤勇说：“他也一样。谁特么捏着股分当股东啊，分红慢不说，风险还大，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查了。”
宋维扬道：“除了你以外，省里另有谁参与？”
邵卫东是国营酒厂的白叟，并非宋述民嫡派，虽有汲引之恩，却远远没有设想中那么恩重如山。如果钟大华能够风雅一点，给的股权多一点，邵卫东估计就挑选同流合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