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圣旨一下,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安稳下来的朝堂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
程子安没说甚么,她徐行走到楚翊身边,然后挨着她坐下了。
顶着晌午垂垂炽热的日头,安义出来了。他手搭凉棚看了看远处晴空万里,又看了看御书房外那一群神采惨白嘴唇干裂,可贵狼狈不堪的群臣,说道:“陛下说了,官署的政务该当堆积了很多,诸位该回就回吧。”他说完,又补了句:“别怪主子多嘴,说句实话,陛下不想见你们,你们跪在这里也没用啊,还不如早朝的时候说说,起码能见着人不是?”
她忘了,楚翊的性子是那样的高傲又固执,戋戋一点停滞,她又怎会放在心上?!只要她的心稳定,那么就没人能禁止她们在一起。
“我……”楚翊想要报歉,又不晓得该如何说,最后憋了半天赋憋出句:“结婚的事交给我了,你放心,我必然会措置安妥的。”
满室的宫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出,却有人在这时踏步走了出去,然后脚步在那堆碎瓷边略顿了顿。
君臣新一轮的对峙开端了,天子不见人,群臣不肯散,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安义看着这些人,叹口气不再管,拍拍衣袖便又归去了。归正台阶他都已经给了,这些人不肯意下他也没体例不是?
百官很快就因为天子的歇工焦头烂额了,邹太傅乃至都请了程子安进宫去劝劝楚翊。
但是天子的婚事不成担搁,但皇夫的人选却不是世人能够接管的。且不说有多少人自楚翊即位起,就策画着将自家子嗣送入宫中争那皇夫之位,就算是没有这些私心, 如张丞相之流对于程子安都是不看好的。并不是看不上程子安的品德本领,只她父亲那一条, 就算断绝了她统统的出息。
一旁服侍的安义很有眼色的冲着宫人们招了招手,然后一室的宫人便都跟着他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不过半晌,屋子里便只剩下楚翊和程子安两人了。
不等程子安说完,楚翊便拽紧了她的手,臭着脸皱眉道:“如何,你想忏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