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衙门人少,西配房本来就是闲置状况,之前只存放了一些衙役们的杂物。现在清理出来,从蔡家清查出来的贼赃,外加抄没的各种物品,将西配房堆放得满满铛铛,还堆不下,好多都放在院子和库房里。
蔡大头会心肠递上早就筹办好的东西,又把砚台放在一个小桌上,开端唰唰磨墨。
林淡好几天都跟着有些烦闷。
胡澈说蔡逸春暗害了前任县令,这件事情他们都是晓得的,也是胡澈带人抓捕蔡逸春的首要来由之一。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初如何会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胡县令构陷蔡逸春的借口?胡澈的背景背景究竟如何他们并不清楚,但就看他能等闲搞定张千户,就晓得绝对来头不小。
一枚玉佩、一个沾血的绣了字的荷包,乃至另有一个官印。
比及他把事情忙完,林和诚早就驾着雪橇走了。再不走,雪都要化了,到时候他可没体例再用雪橇了。
脾气外向的林蛋蛋直接坐在混乱的西配房门口的桌前:“浆糊捣好了,一会儿你们把东西拿过来,我记一样,你们贴一样。”
大狗出马,又有胡澈给圈定的范围,那些恶奴们死活埋没的奥妙,一个个的全都被掀了出来。
暖手捂不晓得是因为家内里没了狗,还是前一段时候遛狗遛累了,这两天倒是在家的时候比较多,还经常扒在林淡腿边。
固然这项政令也不是毫无缝隙可言,乃至还滋长了一些贪墨之风,但是在效力上确切进步了很多。
他们干下的恶事多了,必须相互捏着把柄才气放心。从最早审判就开端的相互攀咬,就晓得他们底子就不是铁板一块。
林淡上午在书院上课,返来听到动静,走进屋里看他正坐在炕上伸懒腰,身上也不披件衣服。他把手上的书往边上一放,摸了摸胡澈暴露来的一截腰:“那里来的叫花子?”
过了一会儿,蔡大头闷闷不乐地走出去,把荷包往林淡手上一塞:“二先生,大头没抢到砧板。砧板被别人买走啦!”
伴跟着被揭穿出来的各种罪过,黄典史的神采越来越丢脸,就连本来感觉事不关己的县丞和主簿都纷繁感觉脸上挂不住。比及大狗们在牧场和各种处所,从墙砖地缝等等各种处所找出了前任县令的各种物品后,他们的神采已经变成惨白一片,后脑勺冰冷,身上的盗汗一身接着一身,很快就浸湿了衣袍。
蔡大头板着小脸点头:“是,大先生。”
财帛书画古玩之类东西还好说,押运也就押运了;但是一些米粮、家什之类的东西,如果全都运送到都城,完整就是劳民伤财,沿途耗损得是物品的数倍代价。最后颠末量方调和,获得了现在的政令,处所官员能够酌情将一些不便运输的财贿,在本地发卖后折成现钱,再行押运。
他对林淡不体味,只晓得大抵姓林,为民气善风雅,身材不佳,脾气外向话也未几。他们北地的茶叶价比黄金,就是衙门里常日也不必然能喝上粗茶,不过打从胡县令来了以后,起码他们常日里办公的东配房内,茶叶和蜂蜜那是管够的。
他一边记录,一边念叨:“五彩婴戏图罐一对,作价十两银;花鸟笔筒一个,作价二两银;青花水草纹执壶一个,作价六百文……菜刀一把,作价七百文……砧板一块,作价五百文……”
林淡在这方面,那是看到林和诚都不怵的。他出身繁华,买卖做得又大,见多识广,不管对古玩还是工艺品或者是民生用品,体味得都很深切。他在北凉一晃眼也几个月了,对本地的物价也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