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我们返来了。”莫菲笑道。
莫菲闭上了眼睛，胸中情怀一时不能排解，又急又堵。宿世的身影仿佛离开了她的身材，在她面前。
她每一下捶打，身影就微微闲逛，每一捶的声音有长有短，有轻有重，有缓有急，乃至另有在铁块上滑动之声。
半刻钟不到，吃完了饭，又喝了一大碗凉开水，顺次上了茅房，三人重又回到炉边。
“行，你玩会。”永明笑着，打来一盆水洗了把脸，又灌下一大碗凉开水。
她深吸一气，不能急，现在这炉灶与火另有锻造台都与宿世分歧，是她不熟谙的，又体力内力全无，得静下心来，先要熟生手。
黑娃坐在凳子上，看得入迷，一身的汗水也不知，痴痴地说：“二姐打铁的模样真都雅，像唱大戏一样。”
永亮喷笑，又奉迎地说：“大哥，喜鹊想玩让她玩吧。胳膊提不起来二哥帮你去李郎中家里讨几贴膏药来就是了。”
“娘，我吃过饭后还得再打。”
姿式不对，捶打的力度也不对，捶声天然也是不对的。
莫菲此时内心发慌，径直去饭桌用饭。永明永亮与黑娃三人如追主的狗一样，忙跟着。
“我去洗衣裳了，早晨等我返来做饭。”赵氏喝了些凉开水，背着衣裳走了。
莫菲强扯笑容：“娘，趁热打铁啊！”
赵氏也呆立着，一向到莫菲放下铁锤，剑身入炉，永亮殷勤地拉着风箱，然后又要开端新的一抡烧红锻打，她才醒神，忙去晾衣做饭。
“嗯，帮我拉几下风箱。”永明点头，把那块铁又丢进炉里。
“应当会。”莫菲声音有些恍忽，接过钳子与铁锤，吸了一口气，挥锤而下，“当”的一声，眉毛拧了起来，不对，这一锤没打好。
莫菲悄悄地看着。
莫菲站立着，闭着眼，不动，好久，才缓缓举锤，游移而快速地落下。
又举锤，落下，声音听起来比上一锤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