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算子张没送官,归正他也已遍体鳞伤,不幸得紧。一向跪地要求着,倒让围观的一些妇人动了怜悯之心。村长遂叫了几个男人把他丢出村外。
王家大房的王永光啊,唉,兄弟操戈姐妹大打之事那里少了,可也没见这么暴虐的。村人走时点头。
老童生顿时了然,轻视一笑又问:“敢问道长,当今七种羽士是分为哪七种?”
王金与胡氏仓促失措地站着世人的目光中。
王老头哀痛点头应了。
王老头憋青着脸,冒死地拖走了猖獗的乔氏。
又有村民把人拉开了,羽士身上挂满了彩,鼻青脸肿,脸上另有道道抓痕。
村妇是甚么人?是一群自小在山上、林中、地间滋养浸淫出来的人,有着骨子里的悍!哪怕识字,哪怕受二十年的压迫,但还是大周朝合格的村妇,看似绵软实则辣口。这是天赐给村妇的才气!
王永光昏倒不醒,又去请来李郎中,扎了几针才颤颤睁眼。
羽士伸脱手指着王永光:“是他找的我,付我五两银子,让我说他堂妹是妖孽附身……事成后再付五两。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羽士,我之前跟着一个瞎子学了一点算子,我会算谷旦的……”
俄然又叫住莫菲:“喜鹊丫头,你如何看出那羽士是个假的。”
老童生道:“老曲,得送去衙门,这等人渣最是可爱,差点被他蒙骗了!”
乔氏顿中捶胸哭骂道:“妖孽,你这个贱丫头就是妖孽!祸害得我王家家宅不宁啊,妖孽!”
老童生眼睛一亮,拱手而道:“道长,请见教!”
村长咬牙指着莫菲:“绑了她!她是妖孽……”
王永光恨不得能有个地洞钻出来!
几个老太公也被小辈们接回了家。
这便是除了一年一节给王老头伉俪的礼,与大房那是老死不相来往的意义了!
村长悠悠然说道:“想我跨桥村,百十年来民风明净浑厚,妖是甚么东西,那是邪祟,我村这等山净水秀之地,岂会生出邪祟!现在被假羽士诽谤,我看啊,这妖孽邪祟倒真是有,心中生的。”说完往倒地的王永光方向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