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猛地住了口。
“二姐，白米！”黑娃毫不在乎，喜不自禁夸大着。
莫菲俄然眼睛就湿了，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谁说黑娃偷吃了。”
但是，残暴的究竟给了莫菲一记清脆的耳光，她失算了！
这是如何了？她怔怔地发楞，我哭了，为了甚么而哭？黑娃？白米？还是耻辱心？
“谁说的，我亲眼看到的，亲身抓到的，他还贼得很，不等拌上碱就偷吃了上了。你看他脸上胸上粘着的不是糯米是甚么。我说黑娃明天一天在大房外漫步呢，原是为了等着偷米吃。”
莫菲拉着黑娃关上院门，把一堆看热烈的村民们关在门外。
她明天破局之法有些卑鄙，但她一点惭愧之感也无。
“这倒是奇了怪了，菊花姐你都做出来的事，我这做堂妹的竟是不能说了，这到哪去说理去？”击敌时，找到对方软肋，不能罢休，要穷追猛打，直至对方惨败。对方所收回的别的不痛不痒的进犯都不要去管，击垮他才是终究目地。
“我只看到了黑娃被打得鼻青脸肿。”
“如何回事，装傻啊，说了你家黑娃整天偷鸡摸狗的，这连包棕子的生糯米都偷吃上了。”菊花讽刺道。
“没事的，黑娃，二姐打包票，明天这糯米粥毫不会有人来抢。”莫菲高深地笑了。
淘洗过无数遍的糯米才下锅、盖盖，黑娃就在灶边急得团团转，嘴边淌着湿漉漉的口水，不竭地问：“二姐，粥好了没？粥好了没？”
莫菲拎起坐在地上的黑娃，又狠狠打了几下，怒骂：“黑娃，你真短长啊，真出息啊，之前抢人家孩子的东西吃，现在更好，还生长到偷米吃了，你，你……”
大伯娘如果有麻雀那么大的脑筋都会杜口不提此事，等着局势停歇后，再抓二房别的的错，狠狠回击过来。
黑娃在她的手中，并不抵挡她的打，只是仰着他那张红肿扭曲的脸嚎啕大哭，脸上泥与血另有眼泪异化着非常狰狞，他的身上披发着各种不明的淡淡腥味，还伴着乳嗅之气。
“啊――你这个疯子！不要脸！贱货！黑娃偷鸡摸狗，你泼人污水，你们一家都是轻贱货！等着，看爷奶和我娘如何经验你。”菊花又羞又怒，眼睛都红了。
“万一呢，二姐，快点煮，煮好了藏到炕洞里去。”
这个菊花真是蠢货，够蠢的！不过黑娃偷东西的确不好，她关上门就会打黑娃的，打到他不敢偷为止。
“急甚么急，才下锅呢，二姐把粥熬得香苦涩甜糯糯的，早晨尽着你吃就是了。”莫菲轻声哄着。
“二姐，大伯娘他们会把粥抢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