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府,瑞华堂,迎来了一名女官,这是长平公主身边的人。
洛诤打了个饱嗝,脸红红的左顾右盼,一阵点头晃脑后,眼睛几近贴席面上了,手里的筷子“咔嚓”“咔嚓”响了两声,猛的戳向了熊掌,一阵捣鼓,叼起一块肉皮塞进了嘴里,咬了两口就又打了个饱嗝。
周氏捧着洛瑾瑜的小脸打量一会儿,忽的拍掌讽刺道:“甚么公子天孙,谁也配不上我们瑜儿,我们榜下捉婿如何?找个状元郎做夫婿可好?”
女官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昂然拜别。
“我?”钱金银一屁股坐椅子上,晃晃酒壶,摔碟打碗,“来啊,再上一壶状元红。”
花魁便笑道:“我认得这个穿青缎子长袍的公子,他是我的常客,乃是鲁国公府的大爷,他没银子,他家里可有呢,少不了你的。”
钱金银又灌一杯酒进他的肚子,还要再问,这洛诚一个激灵坐直了身板,钱金银猛的将酒水往本身脸上一泼,“咕咚”一声往桌底出溜了下去,那洛诚晃了晃头,一阵眼晕,往桌上一趴打起了呼噜。
打狗看仆人,这长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谁敢等闲获咎,周氏咽下愤怒,笑着道:“公主相邀,小女岂敢不从,明日必然参加。”
洛瑾瑜点点头,感喟道:“想来我是和这些猫儿没有缘分的,偏我又喜好猫咪,可大伯母您瞧啊,从小到大我养了多少只猫了,可都留不住它们,细心想想,呆在我身边最长的一只猫咪也不过只一年罢了。为了它们,我哭了多少次呢,好几次矢语发誓再也不养了,可每当瞥见那些敬爱的小东西,我又忍不住。”
瞧着这三个男人都喝懵了,这花魁唱曲儿的也不唱了,偷偷摸摸端了桌上的一盘鲍鱼,一碗鱼翅就躲到一边吃去了。
洛瑾瑜清脆应着,回身拜别,待分开了瑞华堂,走在双燕桥上,她便嘲笑起来,心想:我要一只猫,你就在阛阓上,让个下人草草给我买一只杂种,今儿如果洛瑾瑶要一只猫,你不知要打收回去多少人,散出去多少金银为她寻摸名种,口里说的天花乱坠,待我和待洛瑾瑶是一样的,满是狗屁,你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待我也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罢了,说那些话又做甚么呢,如果想哄的我感激你,那是做梦!
“我们公主有言在先,若二蜜斯不来,她是要亲身来请的。鲁国公夫人,您年长,见多识广,但是晓得的,敬酒好吃,这罚酒可难吃。”神态倨傲。
“大伯母,我与阿瑶从小一起长大,说句托大的话,我比您还要体味阿瑶,阿瑶是个不记仇的性子,这会儿生我的气,待我冷酷,你瞧着吧,明儿一夙起来她就悔怨了,会主动来与我和好,我们姐妹从没有隔夜的仇的。”洛瑾瑜绽放笑容道。
“喝!”钱金银把壶嘴猛的塞洛诚喉咙里,一把扣住他的下颌,抵住,就是一阵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