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呆了呆,点头道:“是,二儿媳妇恨不得让全燕京的人都晓得,她嫂子给她下跪了,狠狠下了鲁国公夫人的脸面。”
“这事和咱没干系,是人家姑嫂斗法呢。但我们是筠哥儿的祖父祖母,该为他做的还是要做,我明儿还是去鲁国公府,你照比昨日,增三成的礼。”
“呦,光天化日的,没国法了。”门口呈现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缠金丝马褂,脚登白底皂皮靴的人,一张脸圆光光滑,福分满满,声音略显细润。
钱金银面庞一沮,道:“正要和岳母说呢,我在崇文门大街上有一间绸缎庄,今儿个被人给砸了,巧的是砸我店的地痞我喂的饱饱的,也给我几分面子,就暗里里跟我说了,说宣平侯府不但要砸我的店,还要买我的这条贱命。”
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抡起棍子来逮哪儿砸哪儿,把正在遴选布料的女客吓的尖叫奔逃,一时大厅里混乱之极,眼瞅着那些家伙什被砸的木屑乱飞,掌柜的心疼的甚么似的,批示着伴计搬布料,一边又平静的叮嘱道:“快去木工铺子里重新订一套柜台木架子。”
来人身边还带着个小主子,别看瘦肥大小的,还是个练家子,一瞧屋里这般乱象,卷袖子就要上,陈阿四忙道:“那里来的朱紫,小的这里冲撞了。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停止。”
陈阿四也是个眼力夺目的,瞧来者的描述内心有了猜想,不免惶恐,银子也不敢拿了,道:“我们兄弟,那里需求这个,他日我请哥哥吃酒,伴计人撤了。”说罢,忙忙的领着人去了。
“下去瞧瞧。”
“你说甚么?”宣平侯抠了抠耳朵。
把来者奉上马车,钱金银也没在绸缎庄里多呆,乘车返国公府了。
一时孙掌柜用一块布角抱了两个十两的银子奉上来,道:“才归置了大头,现只剩下些噜苏的,陈爷别嫌弃。”
遂起家,伸脱手掌来,道:“奴婢和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五根手指头有长有短,但也都是本身身上的血肉,老爷子内心也是想着您的。罢了,奴婢不能出来的太久,这就归去了。”
瑞华堂里,母女俩正相对坐着,洛瑾瑶伏在小几上画牡丹花腔子,周氏倚着引枕嗑瓜子,脚踏上还坐着一个穿针的碧云,绿萝歪着头看洛瑾瑶画画,红薇则坐在绣凳上分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线。
周氏重新嗑起瓜子来,笑睨着洛瑾瑶道:“就不奉告你。”
“是,是我用心让砸的。”钱金银此时在内心不得不赞一声这个岳母聪明了。
“如何求的,你方才说鲁国公夫人给二儿媳妇下跪了?”
可见真是知妻莫若夫了。
“家里男丁我都问过了,这事都不是他们做下的。”宣平侯坐下后道,“你那边问的如何样了?”
钱金银拱手道:“多谢你赏我脸,这个恩典今后必报。我也不能让你难堪不是,这个店你砸。”
“你来的恰好,那债条可还在你手里?”
掌柜的神采微变,看着钱金银道:“店主,这一季的供奉小的是定时给的,这个陈阿四莫不是蹬鼻子上脸来了?”
周氏笑的花枝乱颤,摆手让他走,洛瑾瑶还云里雾里的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儿呢,气的脸颊鼓鼓,重又坐归去,把毁了的画揉成一个纸团扔在地上,道:“你们还说我这儿也不懂那儿也不懂的,你们向来也不跟我说,我那里就懂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