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春踌躇了一下,用指尖捏起香囊放在鼻尖细心嗅了嗅。随即,她神采剧变,随即就像是被热水烫到了普通把手上的香囊给丢地上了。
昨日各种比方昨日死,本日各种比方本日生。从本日起,她便是谢晚春。
谢池春略一想便笑起来了,此人她有印象:王恒之,字南山,正应了那句“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
京中五大世家,王宋萧刘陈,王家为其首。王恒之便是王家至公子,此人风韵特秀,姿仪俊美,乃是当世少有的俊才。谢池春也曾亲见过一回,对着玉树似的王至公子笑赞了一句:“玉树兰芝,不过如是。”很多人都觉得谢池春赞的是王至公子的操行或是才调,天不幸见,谢池春这个陋劣的颜控赞的是他世所罕见的美姿仪。
而现在,谢池春也终究尝到了本身酿造的苦果。好吧,现在她就是谢晚春了,就不见外了。
谢晚春目光冷酷的看着阿谁被本身丢到地上的香囊,蹙了蹙眉,心中渐渐思忖着。
这般想着,谢晚春忽而觉出几分腻烦和躁意来,倒也不是怕那下毒之人――她生来怕死可却向来没怕过那些要杀本身的人。只不过,这件事倒是又让她想起来那些讨厌的事情:她和自家小堂妹的死期固然隔了三个月,但却也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