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手指一勾,指尖微微潜进了顾相檀领口边,细细摩挲:“你是不是一向都在想?”以是自返来便神不守舍,寝食难安。
顾相檀骇怪之下,立时被一种名为满足的滋味所充满,里头还掺杂了赧然,欣喜和各种难以言道的纷繁庞大,如小小的火山般在他的心口处喷发了起来。
顾相檀在阐陀寺住了几日,苦余本想择盂兰盆节那天开道场,趁便给顾相檀一道祈福,但是被顾相檀婉拒了,面上只说想快些筹办,实则心内才不肯意让这假和尚玷辱了佛门佳节。
“此乃贫僧在鹿澧清修时自相国寺带来的圣水,内有佛祖加持,饮之可驱灾避祸,万事顺利。”
“对,他们底子就是骗子,甚么大师,狗屁的和尚,恶僧,欺侮佛祖和佛门!幸亏我们之前还如此信赖这些,冤孽啊!”
苦余一愣,挤出一丝难堪的笑来点头。
娘亲送的那只已是跟着那毒箭一道去了,眼下的这一只千万般的设想,喜庆的正红,绣着吉利的鹿衔梅枝,花色却更加素雅,合适已是成了年的顾相檀。
“哪儿难受?”他问。
苦余莫名地就非常怕这小我,被赵鸢直视额头顿时便出了一层的汗,幸亏还服膺要职在身,竭力开口道:“这、这位施主身上有奸邪之物,才使得梦魇连连,现在贫僧已开坛做法将之撤除,今后自可好眠,施主不、不必过分忧心,回庙里安息一阵,没多时他就会醒……”
他一边在内心说着:渊清,我情愿的,是你,我甚么都情愿……一边咬牙大胆地抬起腿,悄悄地蹭了蹭身上之人的腰腹处,所行所表再不需赘言。
苦余禅师在昭阳居住短短几年间已是申明远扬,现在不止临县,远在陈州都有公众耳闻而来,若气候不错时,苦余一日可做上四五个道场都算不得甚么,只要想着那些源源不断的银子,禅师便有使不完的劲,谁知本日却没过量久,他竟有些头昏目炫腿软腹热的征象,心头好似一团火在烧普通的难受,敲木鱼的手都微微颤栗。
“唔,英儿,我也不知如何了,方才就一向在想你,想得不可,快来……”一男人降落沙哑着道,语意含混,竟好似喝醉了普通有些口齿不清了。
福泽绵长,安然安康。
闻着到他沐浴过的平淡香气,顾相檀竟莫名僵了手脚,待赵鸢靠过来时,不自禁地今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