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营中了,有何不放心的?”
这话一时倒说得赵鸢竟无言以对,只面色更加深沉,寒气直透衣衫,顾相檀自是不痛不痒,但就苦了那些侍卫,特别是顾相檀身边的,只觉周身都快被冻成了冰块。
陈彩说:“灵佛对主子的大恩大德主子无觉得报,主子……”
王副将约莫晓得些,因而问:“灵佛但是往北去相国寺?”
“那同我们正顺道,此来路途偏僻,灵佛不如与下官们同业,也好有个照顾。”
“哦……”顾相檀点点头,“那敢情好。”
“天然不会,就怕赶路辛苦,委曲了灵佛。”
赵鸢放开了顾相檀,微微退了一步:“你何时走?”
赵鸢一脸不满,但顾相檀却完整疏忽,该如何就如何,赵鸢只得拂袖而去。
这路程才起,赵鸢就独自生起了气,而那边神武军众在得知灵佛随行时,一时也有些心有惴惴,明显两旁都是些农户农户,还未走出火食,大家却皆提心吊胆,一下子肩上的担子就分歧了,恐怕出了差池,让灵佛有些闪失。
“前两日上得任。”
那一日惠风和畅天高云淡,神武军旗号招展肃肃戎装,浩浩大荡向西而去,沿途百姓夹道相送,人群一起连绵至城外才堪堪将歇。
赵鸢一怔,继而了然顾相檀的意义是在说他本身不也如此,一样孤行己见不听奉劝,管不得对方忧心忧思,对峙要去陈州,说到底顾相檀内心还是记恨着此事呢,现在如许,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陈彩猛地昂首,见顾相檀直直望他,眼中神采腐败坦诚,看得陈彩心内荡漾翻涌,继而昂首慎重道:“奴……下官自当竭尽尽力,统统以大邺子民为先,定不负灵佛所托。”
“要返来,不过不急,至于徒弟,那要看他愿不肯意了。”
赵鸢同两位副将一道巡查了一遍后,便伶仃朝顾相檀走去,就见他正吃着干粮,而歇息和安隐则拿出铺盖安设在马车上,一副今晚便筹算在此过夜的模样。
这边两方一番客气就将决定下了,副将说完便回了队中,只留下赵鸢一言不发,冷静地骑着马亦步亦趋地跟在顾相檀的马车边。
赵鸢却回道:“谁说鸡毛蒜皮?我自也不会胡涂到倒置了大小。”
他说这话时面无神采,语意冷酷,可就是因着太冷酷了,让知其苦衷的侯炳臣不由叹了口气,拍拍赵鸢的肩膀道:“也罢,你自去吧,京中我还会照顾一阵,以后也有人看顾,你且放心。”
“观蕴大师说是还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顾相檀偷觑了他几眼,摆布见无人重视,终究轻道:“早走晚走一样要走,不如一起,如何倒活力了?”
顾相檀问:“有这么欢畅么?”
四月初三那日,宗政帝宴请神武军主帅侯炳臣和众位副将等,赵鸢、羿峥皆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鱼儿、探险队队长和RICE菇凉的地雷~~~~~
侯炳臣和薛仪阳也叮咛了赵鸢两句,让他谨慎而行,说着侯炳臣又摆布探看了一番,忍不住说:“怎不见灵佛?”
赵鸢道:“不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