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朗面无神采,把手掌缓缓从钢钉上拔出,随即又一棍子打在刁文斌的脑袋上。
何大勇听他这么说,就仓猝把包子从地上搀扶起来。包子总算复苏一点,见是他,就傻笑了一下,然后看一眼陈天朗,嘴里说道:“老迈,我没丢你的脸,我站稳了。”
想到这里,陈天朗就蹲下身子,用手把刁文斌从昏倒中拍醒。
此时来不及多想,陈天朗顺手就把那钥匙揣进本身兜内,然后又把挎包的锁链拉好。
这还是门生做出来的事儿吗?恐怕就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大好人,也做不出如许残暴的事儿。
就在陈天朗重新把这笔钱装回挎包时,啪地一声,有甚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有一种奖惩叫下狱。
钢钉刺穿那人的手掌后,被紧紧地抓住,一动也不能动!
有一种奖惩叫比死还难受。
底子就不是人!
陈天朗毫不踌躇地抓起刁文斌,把他拖起来,直接塞到此中一个大的渣滓桶,然后还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渣滓,包含香蕉皮在内,一起丢出来,再盖上盖子。
拍鼓掌,完美!
“大勇,你先扶包子分开,骑我的车子到枣林找个诊所给他看看。”陈天朗说道。
陈天朗不由得内心一酸,本身只是开了个打趣,他却当得这么真。
陈天朗看了看还是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家伙,估计他本人也没啥定见。再说了,这么多钱想必来路不明,就算本身黑了它,刁文斌也不敢报警,何况差人现在还在找他……
一声惨叫,划破内里的雨幕。
陈天朗不是善男信女,对包子的惭愧很快就消逝了,他沉着下来,蹲下身子拉动锁链,快速地翻开那玄色的挎包,只见内里公然塞满了十元和百元的钞票。大略地数了数,十元的一共二十沓,每沓一千块,合计二万块;百元的一共一沓,合一万块,两种纸币加起来竟然有三万块。
陈天朗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刁文斌完整给吓住了。
眼看锋利的钢钉就要打穿包子的面庞,这时一只手俄然从半空呈现,疏忽那钢钉的锋利,竟然抓了上去。
刁文斌惊骇地把腿伸直起来,陈天朗却伸手把他的左腿拉了出来。
那钥匙有小拇指大小,扁平,两边各有有凹槽,像极了那种防盗门上的新月双排钥匙,在钥匙的尾巴处吊着一个圆形虎魄色的号码牌,上面用红字写着阿拉伯数字“8”。
能够设想,当刁文斌这个坏种从一大堆渣滓中醒来,看着陌生的处所,肮脏的四周,披发着熏臭味道的渣滓堆,另有瘸了腿浑身肮脏连渣滓都不如的本身,那该是何种感触。
陈天朗扫了一眼内里正在装卸渣滓的大卡车,这些车都是从别的处所来的,要把这些渣滓托运到很远的处所去。
陈天朗看了看被本身打断腿的刁文斌,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再看看他那条断腿,估计这一辈子都要当跛子。
举起砖,砸下!
惨叫声响起。
木棍飞扬,划过一个弧度,砸下!
中间,跟陈天朗一起来的何大勇都看傻了。
陈天朗还是不答话,而是伸手去拉刁文斌的一条腿。
然后又啐口唾沫,然后说:“不过你小子别对劲,你不弄死我,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弄你姐,弄你妈,弄死你们百口!”
从陈天朗脱手抓住木棍,到行动干脆利落地把刁文斌打晕在地,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特别陈天朗拔钉子那一幕,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暴虐的谩骂,让刁文斌感觉说出来很爽,起码口舌上占了便宜,感受打了败仗。以是他说完这些,就阴沉森地冲着陈天朗发笑,一副疯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