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陈天朗正在卖力地推着三轮车。
“没买成,来得太晚,人家关门了。”
周晓军对陈天朗有了第一印象。不过他还是问道:“你的东西呢?”
蹬三轮车的老头也扭了扭头,然后把车停下,喘着粗气。
周晓军深深地看他一眼,这才说:“下这么大的雨,把这伞拿去!”说完,将手中撑着的黑布雨伞递给了陈天朗,回身拜别。
“二高?间隔车站那么远,大雨天你来这里做甚么?”周晓军感觉本身找到了冲破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天朗。
“别给我扯那么远!我问你甚么,你就答复甚么!”周晓军不得不做出一副峻厉姿势说道。
大雨还在肆意地下着,周晓军趟着淹没脚踝的雨水,走到了陈天朗的面前。
“你也走吧!在这么大的下雨天学人做功德儿是对的,记得要对峙!”周晓军惊奇本身也能说出如此语重心长的话。
大雨澎湃中,三轮车的车轱轳都被半尺深的雨水给淹了,前面阿谁老头使极力量,这才把车子蹬动,车链子划动雨水,牵引着沉重的三轮车,艰巨地在雨水中慢行。
“喂,叫你呢,停下!”俄然,陈天朗身后传来叫唤声。
大雨天,三轮车拉着的馊水被雨水打得飞溅出来,一股子难闻的馊味儿满盈在雨雾中,顺着满盈开来的水汽直呛人的鼻子。
周晓军看他一眼,不说话,然后眼睛锋利地又围着三轮车四周瞅瞅。
“陈天朗。”
“差人同道,你找啥呢,这些都是俺从饭店拉来的馊水。”阿谁一向没如何开口说话的老头见周晓军警犬一样围着本身的馊水桶瞅来瞅去,就解释道。
天空一个炸雷,紧接着一道闪电,映亮了全部天空,也让周晓军看清楚了陈天朗的模样。
雨下得太大,陈天朗时不时地用手扒拉一下被雨水打湿耷拉在眼角的头发,因为太用力,呼吸的时候乃至把雨水也吸到了鼻子内里,呛得他咳嗽几声。
“哪个黉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