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原是想着让她略微逛逛就好,但是见林花枝脸上的笑,想想这一个月实在委曲她呆在家里养病,也只好顺了她的意,不过林氏不忘夸大,就明天一天。
“花枝,方才那女人就是崔家蜜斯吧?”林氏也传闻过崔婷与严少白的事。
林氏就怕林花枝念着严少白的好,去当小妾,此时听了奶娘的包管,也笑了起来:“咱家女人长的标致又水嫩,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定能嫁户好人家,享清福。”
林氏奇特:“如何?莫非你在陈府时,她欺负你了?”
“呵呵,不过严少白有一事比你我都强。”
肝火一起,林花枝猛的站起家,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家。”便仓促下了楼,拦了一驾马车,往陈府去。
崔婷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冰霜:“有严少白念着她爱着她疼着她,她是想走也走不了。且不动她,陈素月都能出不测,何况一个丫头。”
“林花枝与陈府只订了一年工契,我怕到时候她离了府,我们动不得她。”
林花枝没想到去趟承业观也能碰到崔婷。
“是真事,我但是听我二舅母表哥的连襟本家叔侄说的,论起来,也算是我的表哥,他在太安府余大人部下当主簿,陈家那事就是他包办的,他还能骗我?”
她闭上眼,感受从湖面吹过来的风,氛围中有水的潮湿,另有路人行走说话的声音,连隔壁桌说话的声音她也听的一清二楚。
书房里,严少白同崔婷俱一脸震惊的看着林花枝,只不过前者是欣喜,而后者倒是一脸错谔。
林花枝是真怒了,直接爆了粗口,可见她气呀,真他妈的气大发了。
林氏与奶娘相视一眼,都被林花枝这话给逗乐了,林氏在她脸上轻拧了一把。
明月也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林花枝的神采:“蜜斯,这个月固然公子未曾去见过她,但是每日都派人畴昔问候,摆明公子对她成心机。”
“唉,虽说陈素月那女报酬人狠辣,但是论做买卖的确是妙手,严少白嘛……唉。”
她不声不响的从侧门进了陈府,非论谁见了她,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而她一向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神采,直接冲到了书房外。
林花枝不觉得意:“没目光的男人才看的上那种女人,大要上娇弱不幸,实际上心肠暴虐,这类人最可爱。”
林氏这话说的委宛,奶娘上完香,回身出来恰好听到林氏这句话,不由笑了起来:“花枝心性可高了,毫不会去做小,你放心好了,花枝内心稀有。”
把目光从隔壁桌收回,林花枝的眉头皱的紧紧地。
明月听出崔婷话里的狠意,不知为何,她眼眉之间也俱是笑意,阴沉森的透着残暴,再看向林花枝消逝的方向,明月悄悄吐了一口气。
“啊?真要削了陈家的贡份?陈素月当年但是拿了我们这三州八府最大的朝廷份额,一下要断了这买卖,那还不亏死。”
“甚么事?”
所谓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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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白还真要把她的家业给败了?
“甚是,甚是。哈哈哈,喝酒,喝酒。”
林氏想了一会,正色道:“花枝,我看严公子对你倒有几分情义,不过咱家固然穷,可也能吃饱穿暖,犯不着看别人神采糊口,你可要把持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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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了吗?陈家送去太安府的布匹被布政使余大人给退了返来,还说要削了陈家的贡份。”
拜完三清老祖,林氏一行人又去了承业观边上的百里坊,买了些东西,又去点心铺包了些甜糕,见林花枝有些累,奶娘想想,说去百里湖边上坐一会,待解了乏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