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可惜了……”
或许……仅仅是她并不是那些对他投怀送抱中的一员。
曲阳湖边,本来还绿意盎然、非常风凉的环湖景观,此时如同被卯日星君喝干了水分,连埋没在树荫里的知了,仿佛也干哑了嗓子,闹哄哄喧闹的连成一片,叫的好不热烈。
因着气候酷热,出行的官家蜜斯刚好穿的比较透薄,大明朝民风开放,对于女子,并不要求裹的严严实实,能够暴露脖子和手腕,别的酥胸半露,只要不是过分招摇,也是能够穿出门的。
便道:“许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也未可知。”又或者,他只是想别扭的拿回那枚玉佩吧,因着这枚玉佩过分金贵,她都不敢让人代为归还,想必,慕容锦也是晓得的,便先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再讨要归去,便顺理成章了很多。
慕容珮颤栗的双脚一停,勾起嘴角笑道:“如何?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只是宴上怕是看不到这出好戏了,你知本日这些人没有帖子一概不准入内,我选的那人……嘿嘿……你便放心等着就是。”
却在此时,一道锋利清脆的声音从黑纱廊下响起:“要我说都城无穷小、还是狭路相逢好呢?两位唐蜜斯,我们又见面了!”
并且听唐明珠牵强附会的说辞,想到二人克日的反面,必然是她不知又动了甚么心机,便道:“那姐姐再等等就是,我便不陪了!”
明彩眉头一皱,若不是唐明瑶提及,她并不想提及此事,本来大江氏去世之前,她去找过慕容锦,索要赵碧儿砸坏铺子的四千两银子,可当时慕容锦明显将她婉拒了。
说罢也不顾唐明珠眼中扔过来的冰刀,便要朝另一艘画舫走去。
跟着一名身姿婀娜、面庞端庄、身着丁香色撒花长裙、外罩宫缎素雪衫子的宽额大眼少女步上画舫,画舫中已经早到的七八名各色少女忙齐齐叫道:“江蜜斯来了!”
曲阳湖沿岸十里荷花,恰是花开赏花之季,宫里布告,到的早的,能够乘坐画舫于湖中观景。因而中午以后,已经有很多官家马车从官道驶下,待递交了参宴的帖子,便有欢迎的宫女将人领了,先行上了邻近岸边的画舫。只奉侍的丫环和婆子未能上去,只在岸边的凉亭里歇脚,凉亭里也一样安排了生果点心,数量上比划舫上还多出数倍。
“以七弟现在局势,非二品及以上大员,选妃之事怕是难以决计。”慕容珮边啜了口茶,边翘起双腿在一张椅子上,神情甚为尽情萧洒。
“可惜?”
此时听她又提及慕容锦从中帮手一事,方想起还没时候报答,又有怀中那枚烫手的玉佩,这么久并未偿还,现在倒像是她欠了他甚么似的。
近看之,二人秀雅绝俗的脸面,均是一副冷酷之姿,仿若拒人千里以外,却又透着一股轻灵之气。
听比恭维,江映月无甚多的神采,她甘愿别人夸她第一才女来的实在些,便皮笑肉不笑道:“感谢程蜜斯嘉奖!”忙一转话锋又道:“来前听父亲说,肃王克日回京了,本日许能见到,传闻肃王极爱舞艺,也不知本日哪位舞艺出色,许能得肃王爷青睐!”
此时湖面波光粼粼,水面上如洒了一层碎金,近看船埠上,两道盈盈袅袅的身影正跟着接引的宫女姗姗而来,抢先一人身着象牙白的淡色点花襦群,上着松花色薄锦飞蝶衫子,而后跟着的,衣裳格式不异,只高低装色彩对调了下,内着松花色点花襦群,上着象牙白薄锦飞蝶衫子。二人均是长发及腰,在顶上挽着一对蝶翼髻与衣裳的飞蝶做照应,发间别的珠花尽是粉绿二色,与一身清雅的服饰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