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管内心打了一颤抖：“是，陛下。”
又是一阵沉默，天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同何总管缓缓道：“你跟朕说说，这男人到底有甚么好，能让太子如此沉迷，竟彻夜不眠……还兴趣昂扬。”
他暴露一副记念的神情来：“只恨朕见到筠姬之时，她已入卫国宫中，不然朕早就将她带回岳国了。”
『卫馥找上我了。』闻臻简短交代了一句，又仓猝道，『凯莲，你可千万别让天子碰他娘。你有迷幻药剂，实在不可就奉求你用一下，但是……』
凯莲道：『我这几日偷听皇上发言，发明他对男人没甚么兴趣，加上现在配角娘又来了，他就更不成能像原著一样跟我和配角一起玩。归正配角娘也跟配角有干系，和她一起杀皇上也和配角差未几，以是我现在就干脆脱手了。』
自打他早朝结束来到天子身边，将太子凌晨说的那番“与六皇子殿下彻夜不眠，秉烛夜谈，兴趣昂扬，便如得人生一知己”的话转述给了天子后，天子便也如他这般悠长无声了。在这般环境下，何总管自是一样不敢多言。
卫馥听闻他此言，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面色惨白地低声道：“……便奉求你了。”
『你说这个啊。』凯莲说道，『不消担忧，他才不成能碰筠姬，因为他已经死了。』
天子直接问道：“筠姬与卫子你均见过，他二人边幅肖似否？”
见何总管来了，舒妃燕妡对他轻柔一笑，何总管赶快回礼了。
『什——』
“是。传闻是殿下特地将筠姬从卫地接来梁京，想是为了——”何总管说道。
天子说着说着就没了声，何总管偷着抬眼一瞧，明显是他的思路已经堕入往昔中，连脸上神情都怔忪几分了。
天子在原地团团乱转：“虽说朕是断无能够再将筠姬立为嫔妃，但朕还是能跟她见上一面的，如果能与她……咳。”
闻臻缓了缓，这才说道：“此事我实不知情，只是现下当务之急是你放开我，我去找我父皇问清此事。”
卫馥死死掐住他双肩，双目泛红地吼道：“你明显跟我说过……你明显跟我说过，你是不会将我母亲送给那昏君的。可现在我母亲就被接进宫里来了，你还说这不是你做的！”
何总管回禀：“约有五分类似。”
“朕息怒……朕有何怒？朕跟谁怒，跟太子？朕为何要跟太子活力，他清楚就是好得很，朕又何必和他活力。”天子冷哼一声道。
可卫馥这一出去，倒是直接冲出去的。
这时舒妃燕妡忽而开口轻荏弱弱道：“臣妾也想一见筠姬夫人。臣妾自小就曾听闻夫人之名，心生神驰已有多年，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闻臻麻痹地应了一声：『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甚么要杀他？』
“还兴趣昂扬？”天子两手一收，将调子进步了一分。
“回陛下，这卫国皇子恰是筠姬之子。”
『嗯……在啊，都在。』凯莲模恍惚糊应了一声，『如何了？』
“回陛下，确切如此。”何总管捡着他晓得的说，“但皇子却未被筠姬扶养长大，筠姬在宫外居住，皇子则被接入宫中扶养长大。”
“你说——筠姬？”天子愣了一愣。
何总管看着天子这幅眉飞色舞的模样，心中敲鼓地看向舒妃燕妡，怕是舒妃不愉，可谁承想舒妃并未暴露半分不快的模样，相反还笑意盈盈的。
不过他没揣摩明白：陛下究竟因何而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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