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就想起正月元宵那夜,她惊到他的娇媚之态,那夜她那百媚横生的一笑,一向烙印在贰心尖挥之不去。

虽说这不是姬渊第一次抱着她,之前他们在白石河遇险,他就曾背着她走了几天几夜。但当时她重伤高烧一向半昏半醒,现在这般复苏地被他抱在怀中,她还是感觉说不出的难堪,一双眼睛不知该往那里放,只好四周乱看。

十里长亭那风雪中唱《告奠》的俊美少年,不知何时就用他的狂猖獗意闯进了她的生命里,就如同他现在抓着她的手普通霸道地不肯拜别。

“你倒是会得得寸进尺。”墨紫幽无法发笑。

墨紫幽含笑点头,拿着那把油纸伞走向本身的马车,只是临上车前她又忍不住回过甚看他,他正抱着琴站在冰雪间望着她。见她看来,他冲她微微一笑并无言语。她也淡淡回他一笑,翻开车帘上了马车。

“抱愧,让你守了我一夜。”姬渊懒懒说着歉意之言,语态里却尽是舒畅,他又道,“你一天一夜未回,墨府那边可对付得过?”

“你睡一会儿吧,风雪停了我叫你。”墨紫幽伸出右手蒙住他的双眼,感喟道。

俄然,自他袖中落出一物,掉在稻草上,是那块雕着檀字的羊脂白玉佩。他一时怔住。

风雪过后的山上,雪厚盈尺,到处玉琢银装,冰白一片几如瑶池。姬渊就这么抱着墨紫幽行在这冰雪瑶池之间,他们二人都穿了一身纯白,那纯白之色与这冰雪六合相映托几如画卷。

姬渊一怔,又缓缓笑起来,此生也只要墨紫幽一人知他前尘往世,明他难言之隐。他回视她的双眼,她那如长空皎月普通的眼眸看似冰冷却清澈见底。他道,“如果我在四蜜斯面前落泪,四蜜斯可会安抚我?”

姬渊脸上微露讶色,他垂眸看着墨紫幽向他伸出的那只手,那只手素白纤纤,掌心展开向上,透着一种聘请和包涵。他的目光落在她掌心,心中那自叶太后故去后的哀思之意俄然就像是被一阵轻风抚平,疼痛终究不再那般激烈。

墨紫幽的目光落在他握着那块羊脂白玉佩的右手上,诸皇子的玉佩皆饰蟒,太后赠姬渊的这块玉佩雕饰的倒是鲤鱼莲花,或许这也是太后不但愿他牵涉权位之争,但愿他浅显安闲一世之意。只可惜运气弄人,直到此生姬渊才获得这块玉佩。如果宿世,他早一日获得这块玉佩或许他就不会固执于向皇上复仇之事,终究落得个在幽司与她一同被烧死的了局。

宿世最后那场大火中,他在一墙之隔后握住了她的手,陪她一同赴死。那只手所带给她的安静和安抚是宿世此生独一真正打动过她的感情。无数次半夜梦回,她都还会梦见他握着她的那只手,炽热潮湿,固执果断。

她将玉佩递给姬渊,姬渊伸手接过将玉佩握在手中,又在她身边坐下,看着那块玉佩感喟道,“你可知为何太后要送一块如许的玉佩给我?”

见姬渊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的手心看,墨紫幽俄然就感觉本身的言行有几分冒昧,难堪地想要收回击。她左手方往回缩,姬渊倒是伸出左手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他握得很紧,他掌心的温度炽热得一如宿世,炽热得让墨紫幽心惊,她下认识就想抽回击。他倒是顺着她一抽之势背身向她一躺,竟是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然后抬头冲着她笑,“既然四蜜斯这么风雅,不如你这膝盖也借我一用。”

“高处不堪寒,帝位之位分歧适我。”姬渊淡淡笑,又感喟道,“就连你都会有如此一问,我的身份更是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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