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太不懂女人了,女人越是心动,常常越是别扭,她越是在乎你,就越是假装不睬你。”姬渊边操琴边笑。
“这是谁在旧宅里操琴?”墨紫幽转头看向四个丫环。
难怪飞萤神采这么丢脸,提都不想提,那夜在乱葬岗上,她被姬渊吓得不轻,也气的不轻,想是还记恨道。想起那夜,姬渊在那乱葬岗上唱《窦娥冤》时的景象,墨紫幽也不由点头感喟,此人行事乖张狂放,老是剑走偏锋,现在他住得这么近,实在不是甚么功德。
“贵重的东西,并非大家都会喜好的。”墨紫幽点头笑了笑,贵而太重,反而让人接受不起。
“我真猎奇,能让风骚如你都如此顾虑的女子是如何一小我。只是你既不知她姓名,边幅,乃至她的半点特性都说不出来,你又安知这世上有她这么一小我的?”简玉打趣道,“别奉告我,你们也如那《牡丹亭里》的柳梦梅和杜丽娘普通,是梦里了解。”【注7】
墨紫幽垂眸凝睇着本身指尖排泄的那一点殷红,又想起姬渊淡淡看她的神情。他老是在笑,多情的,撩人的,亦真亦假的,但是她影象深切的,倒是他不笑的时候。若说楚卓然是润物无声的雨,那姬渊就是那锋利的刺,不知何时就扎进你身材里,开端只是痒痒的,模糊的,似痛非痛的,终究越扎越深,让人没法忽视。
“那些女人,我可从未主动招惹过,我踏足这金陵,主动招惹的,也就墨府那一名罢了。”姬渊又点头感喟,“我想找的那女子,既不知她姓名,也不知她长相,更不知她的任何特性。真不知从何找起。”
“甚么第二次机遇?甚么机遇?”简玉听得云里雾里。
为了转移重视力,她决定另寻些事来做,想想楚卓然送了她那么贵重的东西,她该当回礼才是。又想到前次在上林苑中,楚卓然要赠送她的那匹白马的马鞍很旧了,她先绘了图纸,叮咛飞萤传话出去按图下款式打一副上好的马鞍,又让银衣找出一块藏青色的布料剪好,欲作马鞍的侧襟之用。
又一想,姬渊一定晓得弹筝之人是她,指不定不管弹奏《潇湘云水》的人是谁,他都会这么回应调戏。想到这里,墨紫幽俄然就心生怒意,猛地伸手关紧了窗户,用雪纱罩住紫檀筝,不再理睬旧宅里传来的声声唱词。
“芙蓉班?”墨紫幽更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