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答复:“禄山造反,圣驾播迁,都是杨国忠弄权,激成事情。若不斩此贼臣,我等死不扈驾。”
而墨紫菡闻赫泰之言,早已是神采惨白,心中悲惨一片,心道怕是这场和亲她是逃不过了。
赫泰方到金陵三天,对花朝宴只是粗粗体味,但也晓得在这场宴会上成为魁首的女子都是金陵闺秀之最。
“你既已知不敷,就能体味这舞中真意,今后必有大成,一定在你mm之下。”到底墨紫冉是老宁国公夫人的心头肉,萧贵妃又安抚了她几句,打赏以后就让她退下去换衣了。
墨紫幽转眼看去,就见一人扮陈元礼【注1】引一众军士登台,口中唱着一支《款项花》【注2】:“拥旄仗钺前驱,前驱;羽林拥卫銮舆,銮舆。仓促避贼就征途。人跋涉,路崎岖。知何日,到成都。”接着就见他固执长鞭舞了一番,念作道,“下官右龙武将军陈元礼是也。因禄山造反,破了潼关。圣上避兵幸蜀,命俺统领禁军扈驾。行了一程,早到马嵬驿了。”
这时,扮着唐明皇的简玉牵着扮着杨贵妃的姬渊才缓缓登台,与一众随扈,齐唱一支《粉孩儿》【注3】:“仓促的弃宫闱珠泪洒,叹清清冷冷半张銮驾,望成都直在天一涯。渐行来渐远京华,五六搭剩水残山,两三间空舍崩瓦――”
陈元礼又道:“众军不必鼓噪,临时安营。待我奏过圣上,自有决计。”众军士应下,陈元礼又引着世人重唱那支《款项花》退下台去。
“娘娘,紫冉愿为皇上和诸位娘娘献上扇舞一曲。”墨紫冉决计忽视了墨越青和墨老夫人给她使的眼色,向着萧贵妃福身施礼答复。在她心中,萧贵妃虽与她豪情极淡,但在萧贵妃与成王楚玄有了婚约以后,就被养她的外祖母老宁国公夫人的膝下。老宁国公夫人是最心疼她的,萧贵妃受老宁国公夫人教养天然也不会给她委曲受。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抱怨萧贵妃不把她这个表妹放在心上。
何况,就连皇上都开了金口道她不敷,她不认输还敢冲犯天威不成。终是只好向着皇上和萧贵妃低头福身道,“紫冉心折。”
两席世人神采都是一变,墨紫幽心中一惊,敏捷转头向皇上和萧贵妃看去。皇上和萧贵妃的神采非常丢脸,特别是萧贵妃,竟是气得脸都白了。
不过这不要命的还真有一个,那就是宁国公次子,在上林苑与墨紫幽有过一面之缘的萧朔之。他正坐在宁国公世子萧镜之身侧,从一宴会开端就两眼发光地盯着墨紫幽看,笑得一脸傻气。可惜,墨紫幽底子就未曾留意到他。
“你先退下吧。”皇上又和缓了面色对墨紫幽道,待墨紫幽退下以后,倒也不再提及和亲之事,只是命礼部让梨园子开戏。到底不能在西狼人面前失了国威,总不能赫泰一回绝,他就顿时点头换人,至于选不选墨紫幽,只能待花朝宴后再从长计议。
“你去换衣服吧。”萧贵妃倒也没表示不快,只是看了老宁国公夫人一眼,就对墨紫冉道。
但这并非是墨紫冉比徐静妍和墨紫冉二人生得更好,而是因徐静妍太静,静得让人不忍遐想轻渎,墨紫幽太冷,冷得让人不敢等闲靠近。且,世人皆知墨紫幽又是内定的和亲人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皇上面前表示出对她有好感,那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