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姓杨,名玉环。”姬渊娇滴滴地答复道。
墨紫幽记得,宿世叶阁老和太后都病故以后,韩忠就结合了很多朝臣上书诬告叶阁老,往叶家泼脏水,当时那般景象竟与苏家出事时别无二致。皇上之前本就因叶阁老的多次冲犯,心中压着气,加上皇上并非太后亲子,对叶家自是毫无爱惜,故而命令将叶家抄家,叶家终究家破人亡。
“你急甚么,好都雅戏。”皇上的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姬渊的身上,又笑着对萧贵妃道,“这么大胆又风趣的梨园子,朕还是第一次见到。”
世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楞,又全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一个一个拿眼去看徐静妍,墨紫幽,另有已回到席上的墨紫冉三人。被这赫泰王子当众贬低生得不如一个伶人,还是个男伶人,墨紫冉本就不好的神采更加丢脸了。墨紫幽和徐静妍二人倒是都一副无所谓之态。
皇上怔了怔,又笑着杜口不言了。就听那赫泰温声对姬渊道,“甚么谬赞不谬赞的,你们中原人说话太绕,我既然说你美,你就是真的美,你但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女人。”
皇上没有雷霆大怒,也实在是出乎墨紫幽的料想。她盯着姬渊的侧影,微微皱眉暗忖道,莫非姬渊宿世也是如这般,在这场花朝宴被骗众唱了这一出讽刺皇上和萧贵妃的《埋玉》才引得了皇上的重视,继而一步登天?
“姬渊谢皇上隆恩。”姬渊立即下拜谢恩。
皇上一楞,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皇上这笑声中涓滴没有怒意,反而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畅快。见皇上如此高兴,摆布两席的世人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却又都不解为何皇上本日受了这芙蓉班的调侃,还能笑得这般畅怀,竟是涓滴不介怀芙蓉班所为普通,反而还一副很喜好姬渊的模样。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窜改皇上那一念之差?
礼部的诸位官员,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全都战战兢兢地看着皇上,心中都在暗骂芙蓉班是如何回事,他们但是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成以演这《长生殿》。成果这芙蓉班恰好就演了,还挑了《埋玉》这最讽刺的一出。这不是想害死他们么?
墨紫幽心下微凛,姬渊可别对叶家落井下石才好。【123言情】
这赫泰清楚就是用心的。墨紫幽在心中嘲笑,就见萧贵妃恶狠狠地转头瞪了赫泰一眼。左席众臣之首的当朝首辅叶阁老已经站起来向着赫泰痛斥道,“大胆!你竟敢拿我大魏圣主与那暮年昏庸的唐玄宗相提并论!”
“皇上!”萧贵妃再次吃惊地看向皇上,皇上竟然将这整出清楚就是在讽刺他们二人的《埋玉》看完了不说,现在不措置这芙蓉班,竟然还要赏。这要置他们二人的颜面于何地?
这戏本也无人敢再听,刚才那一出大戏已是跌宕起伏,出人料想,再唱下去天晓得还会出甚么变故。现在听皇上如此说,世人都如蒙大赦,纷繁站起来施礼辞职。
“王子,如何?你是要去逛逛这座园子,还是也留在这陪朕说话?”皇上又问赫泰道。
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天然也是集万千痛恨于一身。那份盛宠所引来的刀光剑影,自来都是后宫女子躲不去的哀思。
“叫他上前来领赏。”皇上笑了笑道。
“既是敬爱的妃子,怎的到了紧急关头却能舍弃?”赫泰别有深意地笑着看向萧贵妃,“我传闻萧贵妃是皇上最敬爱的妃子,如果有一朝面对与那玄宗天子一样的处境,皇上会否舍弃萧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