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走到了花圃的小树林里,却始终没再瞥见那道黑影。她皱了皱眉,正欲放弃时,忽闻声小树林里竟有男女的欢爱之声模糊传来。【123言情】
“你不是?”那女人皱起眉头,“可我在苏家看过苏雪君的画像,你清楚与她长得一样。”
她终是放下凉透的茶碗,留下醉倒的楚卓然悄悄分开云王府。
“你呢,你又是谁?你跟苏家人是何干系?为何这般在乎我是不是苏雪君?”墨紫幽笑了直情迷,也一句一句地反问她。
墨紫幽的眼眶微微潮湿,她能够恨楚烈把她当作苏雪君的替人,却涓滴指责不了楚卓然在她身上寻觅苏雪君的影子。真正情深之人,实让人不忍苛责。
墨紫幽看得出,这女人定不是浅显人家的女子。何况,又有哪个浅显人家的女人会身怀技艺。
“我给你时候考虑,想好了便找这家药铺的掌柜,他会传话给我。”墨紫幽也不强求,愿者留,不肯者去。她回身便要走进药铺的后门,那女人却在她身后说,“我跟你走。”
墨紫幽惊奇地楞住,墨紫菡已经扑上来抱着她的腿哭,“四mm,求求你,千万别说出去!”
前面另有一行小字:吾昔年游金陵时,曾自油壁轻车中,彩绣朱帘下,得窥女人盛颜,一瞥惊鸿,自此难忘。现在重游故地,女人却已芳魂不在。得闻此处还遗得这幅小像,故来凭悼。落款是三个字——知名氏。
墨紫幽一怔,就见楚卓然的双眼微微发亮,“六年前刑部大牢里,得时疫死掉的那具尸身不是她的。即使那具尸身已脸孔全非,即使统统人都感觉那具尸身就是她的,但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不是她。她必然没死,定是被人救走了。这六年来,我一向派人四周寻觅她的下落。”
屋外俄然传来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墨紫幽走出去,昂首瞥见初春北归的一双燕子正在它们客岁所筑的旧巢边叽叽喳喳地啼叫着,却始终不飞出来。在对着旧巢啼叫了一番,那对燕子竟是扑棱着翅膀又飞走了。
墨紫幽以左袖掩着口鼻,又用右手挥了挥劈面而来的灰尘,待灰尘散尽后,她方才走上前,细心去看那幅画。
墨紫幽带着飞莹走在苏宅花圃中落满枯叶的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向着役隶指引的苏雪君曾经居住的秀楼方向走去。苏宅的这座花圃面积是墨府花圃的三倍,园中本来种着的奇花异卉因无人看管早已枯死。反倒是那些丛生的荒草和四周攀爬的藤蔓发展得极其畅旺,现在借着东风,已将满园占有,更显得这年久失修的花圃非常凄清。唯有那抄手游廊和湖边水榭的檐梁上脱光金粉的班驳彩画还模糊能看出这花圃当年的盛景。
一旁的飞萤脸上顿时暴露不成思议的神采,像是不睬解一个会武功的人如何会混成了一个乞丐。
“是我长的很像她。”墨紫幽笑了一下,目光久久地凝睇着画中人。即使有了薛颖之言,有了浩繁干证,她还是没想到,她与苏雪君竟然会这么像,的确就是一模一样。只是画中人的气质更方向刚烈,而她却过于清冷。【123言情】
而那一剑,倒是被墨紫幽挡下了,那一剑穿腹而过,足足让她在关睢宫躺了一个月,故而她也对这个假扮宫女混入后宫刺杀楚烈的女子印象深切。
飞萤和车夫一起等在云王府的后门,等墨紫幽出来上了马车以后,便命车夫立即回那间药铺,她迟误的太久,是该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