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想中的我又是甚么样的?”墨紫幽问他。
一旦无叶阁老的反对,韩忠与接任首辅的墨越青手中权益必将达到鼎盛,待到再无人可与他们对抗之时,他们反而会成为相互的仇敌。自古小人无朋,只因利而聚,一旦分利不均,必将反目成仇。
“不止如此,”姬渊又道,“韩艳倾慕成王,现在已入成王府为妾。”
只是韩艳是如何倾慕上楚玄的,可就耐人寻味了。
“你替他找到了他的儿子?”墨紫幽问。
“可你这一招也极险。”墨紫幽又点头道,“一旦你没法胜利诽谤他们,那这股污流怕是要众多得不成清算了。”
叶阁老不肯,不因他迷恋内阁首辅的权益,只因他忠心侍君,心胸天下,不肯明哲保身如徐太傅那般引退赋闲。
“本来,你想让他们狗咬狗。”墨紫幽道。
韩忠的孙女现在是楚玄的妾室,如果韩忠将来胜利扶助楚玄即位,他除了从龙有功以外,孙女还可封妃。指不定他野心勃勃一心还想着让他的孙女当上皇后,那他便是当朝第一外戚。这么大的引诱在面前,他天然是要支撑楚玄。
“太后于我有恩,此生,我自不能坐视叶家重蹈复辙。”姬渊语气淡淡,“可惜,宿世我慢了一步才发觉韩忠毒害叶家的打算,没能挽救叶家。此事一向是我心中所憾。”
叶阁老何尝不知本身的朴直之性早惹得皇上对贰心生怨气,可贰心知本身不能退。他若退,叶家可保,但朝局必失,他若不退,可再保大魏朝堂几年腐败,但叶家必覆。当真是进退两难。
墨紫清幽静听着姬渊说话,“自古因权势而起的*向来就是无底洞,大权在握,必定满而生骄,又岂能容别人熟睡于卧榻之侧。宿世,你伯父墨越青和韩忠大要上看起来一团和蔼,暗里里针对相互的小行动但是一向没停过。而我只要为他们制造更大的裂缝,那这污流里的巨浪与旋涡就会相称出色。”
“不止是你伯父,与你伯父干系密切的宁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情愿看着成王登上大位。”姬渊点头笑道。
墨紫幽一怔,眉心微蹙,模糊猜到,“成王?”
“因为你们替他寻回了孙女,以是他才情愿支撑成王?”墨紫幽问。
六年前,还是刑部侍郎的墨越青是苏家一案的主审官员之一。当时,墨越青是否在那一案中动过手脚,墨紫幽不得而知。可看楚玄送她回金陵那日,对墨府过门不入,墨老夫人也未开中门以迎客之礼以待之。厥后,除了正月初八那日曾应帖到墨府赴宴以外,楚玄就与墨家再无来往。明显楚玄是对墨家心有芥蒂,而这一点,墨越青内心只怕也很清楚。
是以,姬渊此生才用了这般狠恶的手腕想逼叶阁老引退。一旦叶家名誉扫地,叶阁老的名誉必会遭到涉及,到时候叶阁老的政敌必会蠢蠢欲动上书弹劾,逼叶阁老退位让贤。
“没有,但我找到了他的孙女。”姬渊道,“他的儿子两年前在西南被人打死,只留下一个十四岁的独女,名叫韩艳。”
墨紫幽听到这里,顿时微微皱眉,墨越青不管宿世此生在她眼中都是那等一心追求的小人。宿世,她就曾听闻厥后成为首辅的墨越青与韩忠干系密切,而宿世叶家之祸,也有他的手笔。当时,韩忠与墨越青相互勾搭,把持朝政,全部魏国朝廷几近成了他们二人的一言之堂。这类联盟一向保持到楚烈即位以后,韩忠俄然被人殛毙,尸身被人挂在叶宅的中门前时,才被突破。
现在朝,皇上对叶阁老还未到宿世那般积怨极深的境地,叶阁老只要现在退了,皇上感念他以往功劳,必会像对待徐太傅普通善待叶家,叶家此生就不会有宿世那颠覆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