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徐家就真是安然无恙,涓滴未受你连累?”徐太傅很有几用心寒地看着徐淑妃,“你若真是一心为徐家着想,为何见到我,未曾问过一句家中可好,诸人可安?你可曾想过要与徐家避嫌抛清,以保徐家?”
“父亲。”徐淑妃一下扑到徐太傅脚下,“你必然要救救我,救救玉儿,玉儿他是冤枉的――”
她答复,毫不悔怨。
此番,因遭到徐淑妃的谗谄,而吃尽苦头的武贤妃和七皇子楚宣在此事查明以后,天然是各自从冷宫和刑部大牢里被放了出来。为了表示歉疚和安抚,皇上重重地犒赏了武贤妃和楚宣,同时着令礼部再次在七皇子府和东乡侯府赐宴,算是对楚宣的大婚之日被粉碎的赔偿。
但纵是如此,武贤妃和楚宣也已是以事丢尽了颜面,并且两人在被关起来之前都遭到了杖责,加上被关押数日得不到医治,现在都是伤重得下不了床,更别提主持宴会。是以,七皇子府和东乡侯府的宴会只能推迟。
那天,内侍官领着徐太傅走进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冷宫时,他就瞥见徐淑妃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屋门上挂着大铁锁,窗户上钉着制止犯人逃脱木条。她那双眼睛就在那木条缝中暴露来,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当时徐太傅就曾说过,将来皇上若主天下,后宫当中定是美女如云,是非不竭,步步难行。且,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远不如嫁一凡夫俗子为正妻,和和乐乐过平生来得美满。皇上绝非她的夫君。
“多谢。”徐太傅道。
内侍翻开了屋门上的大铁锁,徐太傅长叹一声,举步缓缓走进屋去。这间屋子很空,只要几样破败的家具,满地都是灰尘和杂物,屋中的光芒很暗,只要几束阳光穿过钉在窗上的木条间的裂缝照进屋中,落在墙角的蛛网上,也落在徐淑妃惨白蕉萃的脸上。
“我――”徐淑妃仰脸看着徐太傅,顿时哑口无言。她清楚本身这个父亲的本领,也清楚他的心明眼亮,她底子没法在他面前抵赖。
“现在,你可悔?”徐太傅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