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腾那群妖人,实在可气,听闻叶知秋所言,萧楚愔的面色几近沉至阴谷。大把的银子砸了这些败类,已够她窝了一肚子火气,更何况这些混蛋诓的竟还是自家幺弟。
“萧大少爷,您方才说五少爷在那边习武?”
“仅一人?那怎就伤了五弟,依五弟的技艺,对于一人当绰绰不足。”固然他们没瞧过萧楚宁同外人交过手,不过萧楚宁每隔一段光阴便会写封手札回家,他们也会遣派家中小厮彼苍腾看望小少爷。每一次仆人回府,对于小少爷那是羡赞不断,特别是苍腾门内对于小少爷的夸奖,连着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谁也没猜想那些贼子竟然转明为暗,对于长姐险着遇袭这一件事,萧楚恒心中是惊的。
微显凝愁,而后看着萧楚愔,略一思忖叶知秋开口说道:“叶某虽未曾亲目睹过苍腾掌门,不过行于江湖上,倒也闻了些许有关苍腾之事。”
萧楚宁的技艺不过二三流,对于一向觉着自家五弟乃是绝代奇才武林妙手的萧家几位兄长来讲,如许的话无外乎一道天雷。闻后直接愣于那处,楚恒说道:“五弟技艺不过二三流?我说四弟,这打趣话可不好笑,你这话如果叫五弟闻声了,咱萧家怕会保不住的。”
提起前段光阴京中横行的贼子,这一颗心免不得提了上来,倒也是记起那些无辜死于刀剑下的令媛,楚恒说道:“那些贼子实在可爱,好好如花令媛,却折在他们手中。女子本是至柔之物,不怜香惜玉谨慎护着也就算了,竟动手残杀。便是因着这些可爱的贼子,京中不知干枯了多少令媛,原想着可算消停了,当不会再行这天怨之事,谁曾想竟偷摸着对长姐动手,实在可气。”
“这……”
楚恒话落楚杰跟着点头,说道:“是啊四弟,这话可不能胡说,五弟的技艺如何能够才江湖二三流,那苍腾派的掌门先前不是说了,咱五弟但是……”
“若这苍腾掌门只是个有为之人也就罢了,偏生他还是个贪利的小人,先前便曾闻人提过,说他曾与别人闲聚时,因多饮了几杯,便与人笑谈门中入了一名大族公子。因着他的胡言,那位公子便信觉得真,真拜入他门下。”
此次的确多亏叶知秋,便是因了幺弟之事,萧楚愔这一番伸谢自是朴拙。救人并非为得别人言谢,当初在茶馆援救那名几乎被暴徒拉去窑子的女人,叶知秋便曾说过,现在面对萧楚愔诚谢,叶知秋自当笑应。
“是啊,依着五弟的技艺,就算不能将那贼子擒下,也不当受伤晕厥,这是何故?若非那贼子实在刁悍,乃江湖上少有的妙手?”
“此次多谢叶公子相救,公子之恩,萧楚愔没齿难忘,今后公子如有效获得楚愔之处,楚愔必当尽力。”
“怎会?”这话可叫他们诧了,面露惊色,就连萧楚愔也蹙锁眉心,不过凝神着甚么。
萧楚宁竟然晕了,可叫萧楚愔吓的,当时整颗心险着从嗓子眼蹦出。最后也幸亏叶知秋相帮,将那晕于贩子的萧楚宁抱回萧府。
看着面色惨白无色,躺于床上现了病孱之态的幺弟,萧楚愔这颗心别提多疼了。入了屋行至床边,替幺弟盖好床被,萧楚愔这才表示世人出来,莫要搅了幺弟歇息。
原觉得五弟拜了个好徒弟,待学成返来,便是江湖上可贵的风华佼者,谁曾想这五六年的工夫竟栽在如许一个空有其名却无实在的骗子手中。莫说是他们听了心中觉气,这话如果叫萧楚宁听了,就那孩子天生而来的暴气和傲气,谁晓得能不能咽下这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