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的,饶是长姐真筹算实打实,也不见着会输与二哥,可偏生这才学上的成就。并非他们瞧不上自家长姐,而是这一处长姐与二哥完整没可比性,对于这打小只熟读女则和节女传的长姐来讲,哪能做出甚么惊人的词赋,更别提还是那种可叫二哥骇怪自认伏输的词赋。
如果楚瑞真的干了,依了萧楚然的脾气,决然不会与他善罢。倒也是楚恒的话叫萧家四少扁嘴横眉,话上虽没再应,不过脸上倒是不屑得紧。
萧楚然与长姐有赌,今儿这半数的心机自当都在长姐身上,只是打从诗社起,自家长姐便一向在阁楼上坐着,也没题诗半首。故而楚然这内心头也是迷的,猜不透长姐到底在打甚么算思。
“既是觉着傻闷,莫不,我们也下去凑凑热烈,如何?”长姐嫌闷,三少天然得操心机,当下起家而后行至萧楚愔身边,楚恒笑着询了。
才学上的比拟,长姐必败无疑,怕是统统识得二人之人皆是如此深觉。只是旁人又怎会知萧楚愔此行企图,才学之上或许萧家二少确有着过人的天赋,可便是极高的天赋又当如何。萧楚愔既然敢设这个局,天然有着绝胜的掌控。
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无能之辈,没几个富有真学,除了跟进跟风,成不了任何大事。这些口头上虚套的佩服他听得太多了,空套的话,句句皆是类似,叫他越听越觉嫌讽,也越听越觉恶心。
待萧家三人从阁内走了出来,外头早已聚了很多好诗好词。饶是算不上真正的骚人雅文,不过有胆量应了萧家的聘请入了这云起诗社,想来这肚子里头也有几滴墨水。
“难着如此热烈,如果真在屋内坐上一整天,怕真是比傻子还要傻了。三弟四弟,走,咱三也歇够了,是时候下去凑凑热烈了。”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季长。长日夏冷风动水,冷风动水碧莲香。”
“春夏秋冬各题诗一首。”
他是鼓起了,不过这体例可要不得,当即楚恒闻后忙道:“让你那些拐子巷的熟人出去恭维,你还是别动这些要命的心机吧。二哥最瞧不上的便是这些个混迹的三教九流,你如果真叫了,他保准给你罪受。”
“遣上几人?你这是筹算遣了何人?”
想来是方才作诗一首,惹得阵阵赞叹,现在正承了别人爱护。
难道俗人所能应比。
秋色刚去,夏季已潜,这凉意扑散的夏色清冷,所骇的不但是缓缓清意,更骇民气。
故而萧家二少爷的话方才落下,已有人跟风而起。
便是一首,已有很多人现了骇怪,而萧楚愔所能让他们骇怪的可不止这些。诧惊已显,切了她意,便是在这份骇怪之下,萧楚愔再道。
这连着吟下的顶针诗,叫此次前来云起诗社的文人叹了默,便是萧楚然。
“长姐。”
“二弟要的诗,已是完工,便是不知我这四时轮番,可入得了二弟的眼?”
萧家二少爷有才,京都文客皆知,现在一词完工,更是叫人见地了何为真才。别人的佩敬,萧楚然自幼瞧得甚多,此时周遭的服敬于他而言不过好笑之事。
萧家二少已是狂傲不成一世,可现在看来,怕是长姐之狂远在二少之上。
虽不敢笑傲本身肚里有多少文墨,不过她这腹中揣的但是中华高低五千年的精炼,便是肄业时那整日死记硬背的诗词就不知能压得很多文民气生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