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连氏当初将高冰清嫁给了平阳的一户焦姓人家,固然比不上高府繁华,倒也是家道殷实,出入都有丫环服侍,并且高冰清的夫婿是家中独苗,且买卖上很有本事,高冰清一畴昔便能够当家,也无需担忧分炊之累,高士廉和连氏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同意将高冰清下嫁。
幸亏李渊起事事成,如愿的进入了长安,连震得知此事时内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无忧从没有想过,时隔五年,本身竟然另有机遇能见连震一面。
即便是如高冰清这般得了放妻书的,也应乖乖在为夫守节一年,才不会免得旁人闲话。
固然这个时候对女子的束缚并不严苛,但是毕竟是个讲究男报酬天的期间,对女子的贞烈也是看重的。固然没有规定孀妇不能再醮,但是身为妻不管如何也是会在家先为夫婿守节三年,才会另行再醮。
但是反观高冰清,若不是她本身亲口说是丧夫新寡,观她高低,那里有半点孀妇的模样,面色红润,举止轻巧,发鬓边还带有一朵粉嫩嫩的牡丹花,一看便知是方才采摘下来的,衬得她人比花娇;幸亏衣衫还是选了素净的色彩,不然,她一丧夫的孀妇,如此不知讳饰,即便是焦家有错在先,高冰清这番模样也很轻易让人诟病。
无忧话音刚落,就见高冰清两眼一红,“mm,姐姐的命好苦啊......”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因而扣问的目光看向连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高冰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笑开了颜“长安如此繁华,姐姐还是第一次来,如果能好好转转,也有助于我早点规复表情,这段日子有mm陪着姐姐,姐姐就甚么都不怕了。”
二人结婚以后倒也和美,厥后不到一年焦家要举家迁回山东,高冰清内心再不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也跟着去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本年年初的时候高冰清的夫婿携家眷回籍祭祖(夫婿家本籍山东济南一带),竟然半路染了风寒,本也并不严峻,谁知刚到祖宅病情便减轻,没几天就去了。
如果说见到连震,她还是惊中带喜,那么对于高冰清呈现在这里,那就只剩下满满的惊吓了。
娘舅向来治家松散,怎的就能让她这般胡来?竟也同意让她跟从连震来长安?无忧那里晓得,高士廉对高冰清来长安一事是半点不知的,到现在还觉得高冰清身子不适,仍在山东连府疗养。
嗯?无忧惊诧,那马车中坐的会是谁?难不成本身搞错了?连震是乘马车而来?
“表哥现在在那里下榻?”无忧想了想又问道。
听到无忧这么一说,连震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又有些慌乱“无忧mm......王妃谈笑了,连某还是孤身一人。”
高冰清恰是如花似玉的时候,固然同夫婿另有情义在,但是却没筹算让本身一辈子都断送在祠堂里,便同焦府的人大吵大闹了起来。
连震怔怔的看着本身,无忧一时有些难堪,便随口问道“连表哥,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我方才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莫非你是带着表嫂一起来长安的?”
也不晓得高冰清同连氏在信中说了甚么,连氏也来信说让连震顾恤高冰清年纪悄悄就丧夫,要他多照顾些高冰清,如果去长安玩耍一番也能让她开高兴怀如此。
而本来连震是要送高冰清先回晋阳再到长安的,但是无法高冰清一传闻他要来长安,死活都要跟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