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边,是皇室宗族中很驰名誉之人,且,对于永乐公主放肆放肆的性子,多有不满。此中这昌邑公主,她乃是当今圣上的姑母,当初她的儿子被永乐公主打断一条腿,因此,她也是对永乐公主最为不满的。”
他笑了笑,一扬手:“慎国公,请回吧。”
崔李氏走过来,伸脱手笑道:“头疼啊,来,娘给你揉揉。”
崔勇是崔垣身边的大总管,慎国公天然是熟谙的,他道:“崔勇,本日之事,是我们慎国公府无礼了,但是,烦请给你们国公爷带句话,我的为人,他崔元熹还不晓得吗?对于我们二府婚约之事,我张书铭从未有过悔意。而我本日,也是诚恳来赔罪报歉的。”
两个小厮立马将角门关上,将慎国公父子二人关在门外。
崔李氏惊诧:“这个时候?”
他顿了顿,复又道:“本日你们国公爷不见我,那便算了,我明日再来。不过这礼,不代表其他,只是我对侄女的一点歉意,还望能转交给侄女。”
“但是走了?”
鼓着脸敲着脑袋,她脸颊鼓鼓的,倒是没了昔日的沉稳,透出几分孩子气来。
崔勇道:“劳世子爷惦记,只是我们六女人好不好,慎国公府的人不是最清楚的吗?哪家的女人,被人如此轻贱,还能无动于衷的?我们六女人,清明净白的,平遭你们慎国公府的人糟蹋,你们竟然另有脸问她是否无事?”
父子二人等了半个时候,崔府还是一丝动静也无,慎国公使了小厮再去叫门,角门翻开,崔府守门的小厮皱眉道:“慎国公还是归去吧,我们国公爷说了,他是不会晤您的。”
宴安笑得有害,笑眯眯的道:“永乐公主始终是皇室中人,又是圣上远亲mm,圣上定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这事儿,最好还是靠皇室宗族施压,方才气成事。”
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内里,忙道:“快给你们女人取了衣裳来,给她梳头穿衣……”
头也不抬,他问。
崔勇将慎国公所言一一说了,崔垣写下最后一笔,哼道:“出了如许的事情,还想我把女人嫁给他家,想得倒是美。我家容姐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那张子裴,我还看不上了。”
王妈妈将蜜水端了上来,崔李氏接过来,道:“喝点蜜水,解解酒,不然明天头会更痛的。”
崔垣挑眉,将笔扔在笔洗里,道:“快将人请出去。”
崔李氏捏了捏她的脸,嗔道:“傻孩子,我是你娘,你还和我客气甚么?”
崔垣道:“容姐儿有你这么一名兄长,实在是她的福分啊。”
月明星稀,彻夜倒是个好气候,玉轮太亮,只能瞥见零散几颗星子,都不甚较着,银辉各处,看着就感觉仿佛是更冷了。
慎国公欲再说些甚么,却被张子裴拦住了,张子裴踌躇半晌,问:“敢问崔总管,府上六女人,但是无事?”
崔容蹭了蹭她,低声道:“感谢你,娘。”
张子裴与慎国公父子二人备上厚礼往崔国公府而去,不过不出他们料想,倒是被拒之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慎国公谈笑了,我们国公爷既然不见您,又如何会收下您的赔罪?”
崔垣笑道:“没事,只是她之前未吃过酒,吃了几杯就受不住了!”
不过,那崔六女人,不像是会他杀的人,并且崔府也不是那等陈腐人家,想来崔六女人定是不会有甚么事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下边却有小厮拍门。
慎国公眉头褶皱更深,他倒是没有不悦,看了一眼天气,让小厮把备好的厚礼取来,他道:“你们国公爷不肯见我,那便算了。不过这礼,总得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