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了。”黄文斌又好气又好笑,“甚么盗坟掘墓啊。”他也不耐烦再说,把观音塞回盒子里就筹办走人。到这家店也不是完整充公获,起码晓得了这是送子观音。
“那你还罗嗦甚么,信不过就不要买嘛。”黄文斌也没体例辩驳,这个观音先是被火烧过,又刮了那层烧焦的外壳,看起来的确就是新的一样,“我去找别人好了,总不能一条古玩街全都瞎了眼。”
“总比你现在好!”刘俊忍不住开骂,“整天到处乱逛,不是打斗打斗,就是小偷小摸,我看你在这么混下去,迟早会被人砍死。”
“您这个不算阴沉木,只能算硅化木,值多少钱可不好说。”死瘦子先拿动手电筒找了半天,又用放大镜等家伙看了好一会儿,越看神采越是热络,“古玩这玩意儿,碰上喜好的,那是百八十万都不出奇。如果没有喜好的,那就只能遵循时价了。撇姓陈,耳东陈,大伙都叫我陈瘦子,您贵姓?”
“哦,本来是家传的啊。”阿谁瘦子点了点头,拿起观音像细心地检察起来,好一会儿才抬开端,“看这线条是明朝的,但是包浆很不天然,看不出来是甚么材质,线条很不清楚,真是对不起,我看不懂。”
“您别焦急啊,”陈瘦子赶紧拉着黄文斌不让他走,“但是看刀法和用料,倒是明朝的没错……”遮讳饰掩半天以后,他终究下告终论,“实在您这是土里的货?”
“我被人砍死,你不就断子绝孙?”刘德嬉皮笑容的说。
之前黄文斌对古玩没甚么熟谙,连外相都算不上,但也晓得古玩那当然是越旧越好,不能随便洗濯。但是这个观音像的环境分歧,被火烧过,谁都看不出来是个甚么东西,卖不出代价,还是全洗了去。
“代价好筹议,我们先来看看这个究竟是甚么东西。”陈瘦子说,“您晓得这观音的来源吗?”
俄然间黄文斌想起了一个细节,刘德给他吹嘘过,2008年的时候,他不谨慎把观音像摔了一下,蹦了一个很小的角。如果不是破坏了,那就不是七万,起码上十万了。摔一次反而更值钱?莫非……黄文斌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能够。
到底是那里出的错?黄文斌冥思苦想,莫非他记错了?这不成能啊,刘德家里一穷二白,又不打工又不做买卖,掳掠没胆量,偷钱没技术,要不是卖了观音,他那里来的钱乱花?
这一次黄文斌留了个心眼,避开了那些已经去过的店铺,找了两圈,挑了个不起眼的小店走了出来。内里也是一个瘦子,长得和古玩斋阿谁瘦子倒是截然分歧,一脸非常庄严,看着黄文斌在店里转,愣是不上来打号召。
“我不是来买,我是来卖的。”黄文斌把观音像拿出来,“这个是……明朝的观音像,我们家家传的。”
“您祖上是如何得来的呢?”陈瘦子突破沙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