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慕秋嫁出去,向来端方守礼,没有过违逆父老的行动,老太太略为思考,感觉大抵是本身的话太委宛了些,干脆挑明道:“若老身没记错,九皇子仿佛与天北同岁。暮秋,你既与贵妃娘娘豪情甚笃,无妨探听探听,贵妃可成心属的令媛闺秀。”
话已说开,老太太便不藏着掖着了,乐呵呵道:“今儿有位得道高僧到我们府里化缘,趁便给家里的俩丫头看了相,说是两个丫头都有大贵之命格。心儿年幼,婚事临时不提,羽儿倒是十六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才是。”
便也毕恭毕敬的应了,那和顺的态度,倒是颇合老太太情意。
“母亲的意义是……”
可正因为儿媳的崇高,添妾一事便只能胡想了。毕竟在她的身后,另有着长公主和皇上。如果惹得她不快,上头见怪下来,不利的还是儿子。
老太太等了半天都没比及她的回应,还觉得她不肯定霍天羽的情意,不便利做主她的婚事,笑道:“羽儿那边你倒是不消担忧,瞧那丫头的意义,也是对九皇子成心的,不然老身也不会大早晨的过来,特特与你说这事儿。虽说羽儿与那沈氏更亲厚些,可你才是她的母亲。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由你开口,最合适不过。”
又聊了半晌,老太太抬眸看向桌面的沙漏,皱眉道:“暮秋,这都戌时了,怎的守成还没返来?他比来老是返来得如许晚吗?”
若老太太未曾提及成心把霍天羽许配给九皇子,沈慕秋倒还无所谓。可老太太有言在先,她便有些难以开口了,迟疑半晌,苦笑道:“与九皇子有婚约的女人,是心儿。”
向来恭敬温婉的沈慕秋听了这番话,倒是久久不语。
果然是亲生的母女,便是连这些方面,也是一模一样啊!
以是固然有所发觉,也故作不知。不管这和蔼是真是假,大师为着的毕竟是同一个男人。能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安静安顺,便不必去计算太多。
沈慕秋心中一动,倒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味道来,笑盈盈道:“母亲说得是,皇上宽大,得知儿媳身子不适,特免除儿媳每年朝拜之事。皇恩浩大,身为臣子,倒是不能恃宠而骄的。儿媳正策画着过些光阴是否要入宫拜见几位娘娘,母亲便先行提示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笑容更加驯良了,“对了,我还记得你曾说过,贵妃娘娘入宫之前,与你曾是闺中好友。这些年来,贵妃娘娘往我们府里也送来了很多药材补品,你入宫后,可得好好感谢娘娘才是。”
沈若秋觊觎她的夫君,为此不择手腕,便也罢了。现在,倒是连霍天羽也要觊觎心儿的夫君吗?
“本来如此。”老太太恍然大悟,语重心长道:“守成身为护国大将军,负担着卫国安民的重担,实在不易。暮秋,你身为他的妻,定要多多谅解才是。”
这宫里宫外的,不该有所交集才是,老太太特地提起,又是何意?
即使结婚多年,与霍守结婚热的次数屈指可数。沈慕秋虽已有了一儿一女,听得老太太如此直白的提及,还是感到害臊,低声道:“母亲说的是,儿媳现在也在尽力保养身材,以期为夫君开枝散叶。”
沈慕秋替夫君解释道:“回母亲的话,比来有外邦的使者来朝,夫君身为护国大将军,不但要亲身作陪,还得保护皇上与百姓的安危,故而要忙一些。过些光阴,待外邦的使者返回,便能松泛一些日子了。”
“甚么?”老太太一愣,倍觉绝望,喃喃道:“皇子有婚约是大事,为何老身从未传闻?暮秋,你可晓得将来的九皇妃,是哪家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