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羽底子就不信他有甚么道行,憋着气在劈面坐下,皮笑肉不笑道:“劳烦大师了,但愿大师能帮小女子看好一些,莫让小女子绝望。”
凡事都有因果,绿屏害她,是听信沈若秋的因,现在受奖惩,便是恶因形成的恶果。若她因本身所说之言,对她的死亡冷眼相看,本身不也担当着恶因吗?
霍天心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大师说得对,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个流言,本就是一场曲解。为着一场曲解要性命,恐怕不当。此事美满是因为心儿言行不慎而至,心儿情愿领罚,求祖母饶绿屏一命。”
而霍天羽亦是一样,将军府的庶女,便是低嫡女一头,身份也不成为不高贵,将来的夫婿即便不是高官世子,也应身份相称。于情于理,都不该呈现卑贱之气才是。
倒是老夫报酬此心中不安,诘问道:“大师,您所指的命格有变,又是何意?”
抬眼看向死力埋没着不耐的霍天羽,老衲人语重心长的说:“若勤积福德,卑贱之人亦有一飞冲天的机遇。若作歹多端,便是有在高贵的命格,也会自食其果,自损命格。”
老衲人倒是目不斜视的起家,对老太太道:“老夫人,贫僧在门外之时,瞧见府中有瑞气升腾,应是府中久病之人有病愈之相,贫僧在此道贺了。”
老衲人垂眸低吟:“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形识,亦复如是。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槃。”
都说命由天定,实际上,命数无时无刻都在变更。就如霍天心普通,天生便是极其高贵的命格,心善可亲。可因为各种启事,过早的死亡又重生,原定的命格,便是以有了不稳的迹象。
好歹也是她花了一百两银子请来的和尚,向着霍天心说话,已经够教她气恼了,如果连看相成果都要差于霍天心,她说甚么也得叫他把吞下去的银子重新吐出来。
“谢祖母体贴。”霍天心又磕一头,才在老太太的表示下恭敬其身,垂首立在一旁。
只要有着珍惜天下百姓的观点,她仍然会具有命定中高贵非常的身份职位。此番入府化缘,倒是全了天大的缘法。
她之前落水,与绿屏脱不了干系,本不该为她告饶。说她圣母也好,傻冒也罢,就如老衲人所言普通,人总不能被仇恨蒙蔽,就落空了美意。
霍天羽不由得皱眉,“大师,您方才与我mm所言,但是直白多了。小女子痴顽,不体味佛法,可否请大师明示?”
老衲人慢悠悠的将双手拢在袖中,沉沉的说:“因为人缘,果为果报,由因赛过,因果历然。积善之家,必不足庆,积不善之家,必不足殃,换做小我而言,亦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