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南宫霓不由莞尔,只那么淡淡一笑,有若春花初绽,月朗云开,不经意,便又恰如其分地落到了某小我的眼中。
“夫君……”
本日的晚宴,江明月本是没有资格插手的,不过,她缠人的本领一流,硬是磨着姐夫玄明煜向太后讨了小我情,允她插手,只不想,即使她跟着玄明煜佳耦进得宫来,倒是连本身的席位也没有捞上一个。以是,自入宫伊始,她便一向同江蝶月的侍女一起,站在他们伉俪的身后,这一站,便是一个时候。
她不嫌累,却看不得姐姐和姐夫那幅恩爱有加,密意款款的模样,每多看一眼,她的指甲便似要生生的掐进肉内里。手心的疼痛算不得甚么,内心的痛,才真真要了她的命。
统统,还为时未晚。
闻声,江蝶月虽羞怯却再不回绝,只是乖乖地伸开小嘴,将他递来的糕点,一点点抿入口中,渐渐咽下。那一脸的幸运,那一脸的甜美,真真是羡煞旁人。当然,也妒煞了他们身后僵立着的某个女人。
“夫君,我饿了。”
上辈子,南宫霓一向不明白越皇为何会对瑞安太后如此‘尊敬’,直到她嫁给玄明煜多年,才终究明白瑞安太后与越皇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含混干系。深宫内闱的丑恶,她上辈子见地得太多,这辈子能提早洞悉,对她来讲,或许只能叫如神天佑。
顺手拈起案上一块卖相精美的糕点,玄明煜直接递到了江蝶月樱红的小嘴旁:“来,先尝尝这块桂花糕,入口即溶,非常适口。”
玄明煜本是不肯来插手今晚的拂尘宴的,他夙来附庸风雅,喜好诗词书画,这类场面上的宴会,对他来讲的确俗不成耐,若不是太后执意要求他列席,便是父亲安宁侯相邀,他怕也是不肯来的。
但,一向与皇后不如何对盘的瑞安太后,这一次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是皇后如此劝说亦是不睬,乃至,将此事闹到了越皇之处。越皇也不知是犯了甚么病,竟然也一口答允了下来。
江蝶月仍然只是笑,眸间柔情密意,只为她面前独一的男人。
“再精美也是吃食,如果不吃,便也华侈这份用心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