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南宫霓复又抬眼淡淡看了南宫珑一眼,对方似也正在打量着她,只是,那高高挑起的眼角,另有那微微昂起的下巴,无一不在宣誓着对方的鄙夷与鄙弃。面对南宫珑的挑衅,南宫霓视而不见,只是略微清算了一下衣裙,而后,落落风雅地行至正殿中心。
越皇似也担忧南宫霓的舞技会粉碎了团体的结果,又听她如此建议,仅踌躇了一下,便点头应道:“唔!也好,那便依你所言,珑儿献舞,霓儿献乐。”
“咦!哪一名才是柔阳至公主啊?”
闲闲而饮,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一边睁着眼睛看殿中动静。如果以往,燕礼对种皇子皇女们的演出是不如何感兴趣的,但是彻夜,多了一个柔阳至公主,竟让他感觉如许的宫宴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看着自家公子的眼神,元宝下认识地抖了一抖,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家公子的眸间,闪动着的是不达目标,至死方休的光。
“元宝,你为何一向看不得本公子笑?”
“是,父皇。”
一听这话,元宝委曲不已:“不是啊公子,您的模样实在太让元宝惊骇了,您晓得您今早晨笑了多少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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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
“父皇,不如如许好了,珑儿跳舞,女儿配乐如何?”
一舞罢,丝竹之声渐消,娇美的宫娥们一一退去,唯剩空寂的大殿,徒留夜宴之人的欢声笑语。越皇似是表情颇佳,竟然举杯遥敬众宾,众宾毕应,一个个受宠若惊般举杯相迎,更有甚者,还用心大声三呼万岁,以表谢意。
“对嘛!也只要大越第一美人,才配得上你们家公子我了。”
闻言,南宫霓微微一愣,半晌,便又顿时回神,应对自如道:“父皇如果想看,女儿自是情愿的,只是,珑儿的舞姿堪比天人,女儿如果和珑儿同台,岂不是毁了珑儿的美意境。”
定国公此言,很有些保护本身的外孙女的嫌弃,大丞相一听便没好气地呛道:“辽国小王爷和七公主在此,燕国十一皇子也在此,在别主皇子面前如此着装,丢的但是我们大越的脸,真是,真是混闹。”
“那还用说,必定是柔阳公主喽,大越第一美人呢!”
见大丞相面色已黑,一向沉默着未曾开口的定国公林书堂赶紧打起了圆场:“丞相大人,一件穿着罢了。”
一听这话,不远处的平西大将军王振虎也接口了:“倒也是,那样的装实在不像是个嫡长公主,倒是连庶出的公主看着也不如了。另有阿谁芸平公主,她那身衣服是不是也过分富丽了?便是一国皇后也不过如此,她竟是穿得比皇后还珠光宝气,的确是……”
盈盈起立,南宫霓温婉得体地一笑:“父皇,您叫女儿吗?”
几近在同时,南宫珑也娉婷而来,待两人齐齐而立,宴中来宾,无不收回一声讶然的感喟。
惊诧抬首,却见越皇正一脸笑容地望着本身,如若不是受尽了委曲,或者,南宫霓还会觉得越皇在一夜之间,俄然知己发明变成了慈父,不过,胡想归胡想,实际归实际,她毕竟已活了两辈子,又怎能够还那般天真?
元宝做呕吐状,不如何给面子地打击道:“公子,您能不这么刺激主子么?主子怕怕……”
正想得出神,忽感身侧有人在扯她的衣袖,南宫霓惊诧回顾,却听太子小声地提示道:“皇姐,父皇在叫你呢!”
眼看着氛围对峙不下,玄清江赶紧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穿都穿了,大师何必为此事伤了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