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大厅里,崔二管家正给夏梓晗汇报,“霉米已经送去了庄子上,田庄头说他会派人先洗一遍,在晾干喂山鸡。”
她还得看一个姨娘的神采用饭。
帐子四围绣着一群玩乐打闹的孩子们,远处另有几头老黄牛在低头吃草,天空上一群天鹅飞过。
没想到,是一万斤的霉米。
许氏哭天抹泪说她也是被秦妈妈骗了,还指天发誓今后必然会多加谨慎,不做给夏家丢脸面的事情,这才让夏世明点头让她持续留下。
秦妈妈急了,赶紧备马车回夏家。
夏梓晗想着,脑筋里就闪现出一幅画,然后就铺上一张纸,手上快速的把画的模样画下来。
如果到了许氏手上,恐怕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她爹都不必然会晓得。
以是,夏家的人说送错了粮食,实在是在用发了霉的米,换走了楚家送去的好米?
进京不到三个月,许氏身边两个得力的妈妈都没了。
不可,她不能如许活着,她是翰林学士的端庄嫡太太,怎能过着身无分文,被姨娘骑在头上的日子。
她神采煞白,背后盗汗淋漓,眼里尽是发急之色。
“下午,刚子去了一趟厕所,返来后就鬼鬼祟祟的奉告老奴,说是见到洗米的婆子洗了一大盆的霉米,那洗出来的水都披发着臭味。”
她问,“现在那边有多少霉米?”
然后递给月瑾,“月瑾,你看看,这花腔子给孩子绣一床包被,必定都雅。”
许氏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一盏茶工夫后,夏梓晗的花腔子就描好了。
一旦闹开了,不但是她爹有费事,会被人弹劾,就连楚家也会被连累。
如果没有夏梓晗,没有楚家,她的两个得力妈妈也不会出事,她在夏世明身边也早就拿到了管家大权,也不消像现在如许,大权落在了一个姨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