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夫人还不忘拍拍婆婆的马屁。
她是他的嫡妻,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她是他的任务,他应当好好照顾庇护她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内里天都黑了,屋里也扑灭了烛火。
曾静眼睛俄然泛红,喉咙发紧,哽咽的嗯了一声,“夫君,感谢你。”
曾静洗了一把冷水脸,才没有那么困,坐在炉子旁,看着火候,时不时的往内里加一根木料。
廖家人多,媳妇孙女也多,她们热烈的聊成一团,而曾静,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仿佛是多余的一样,她站在廖老夫人的背后,一下又一下的帮她捏着肩膀。
粥熬好了,放在小炉子上温着,她这才打起精力去了廖老夫人的屋门口,等待内里廖老夫人唤她出来。
因为老夫人是长辈,她是长辈,她不能违逆长辈。
廖静堂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见她醒了,廖静堂仿佛松了一口气,笑道,“你醒了,饿不饿,我已经叮咛厨房,炖了鸡汤给你喝。”
这一刻,她感觉幸运极了。
为了不吵醒他,都是躲到东面隔间里洗漱穿衣。
曾静却笑了,笑的很幸运,“不关你的事,是我笨手笨脚,老是服侍不好,祖母才会想着让我多服侍。”
她行动很轻,轻的像是在擦拭一件宝贝一样,不敢多利用一点儿力。
“我去叮咛丫环,给你盛汤出去。”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还来看望过她,可廖老夫人却一次没来过,不但没来过,在曾静晕倒的第三天,她就宣称身子骨不舒畅,还请了大夫过来。
堂堂廖府高贵的二少夫人,竟然会因为挨饿,饿到身材衰弱而晕倒。
“已经吃过了,媳妇做的老爷最爱吃的煎饺和酸汤。”大夫人毕恭毕敬的回道。
如许的好老婆,他该好好珍惜才是。
都是他没好好照顾她,没有好好护着她,才会让家人合起火来欺负她。
东隔间里,她的丫环早就等着了,见她出去,就仓促服侍她洗漱穿衣,穿戴好后,她就领着两个丫环去了廖老夫人的小厨房里,给廖老夫人熬药粥。
他最景仰的祖母,如许磋磨他老婆,真的让贰心寒到了顶点。而他的家人,谁也不奉告他,这做法,也让他对家人绝望。
不但对她峻厉刻薄,没个好神采,还喜幸亏她头上鸡蛋里挑骨头,这还不算,还用心磋磨堂哥儿的媳妇,谁家做祖母的,会没脸没皮的磋磨隔辈的孙媳妇,可老夫人就是磋磨了,还使唤的理所该当,而她,看着儿媳妇刻苦,还不敢为儿媳妇说一句情。
“傻丫头,该是我跟你报歉才是,这几个月来,我都不晓得你……过的那么苦,我觉得,你……你只是去奉养祖母,只是插把手罢了,觉得你是有歇息的,没想到……静儿,对不起。”
她的两个丫环也不轻易,每日要跟她一样,从寅时站到亥时,不过,每天到饭点时,她会让她们去用饭,趁便能歇上一会儿,早晨,她心疼两丫环,也不让她们值夜,让她们能睡个好觉。
都这时候了,这傻丫头,还为他的家人说话,她有多仁慈,就让他有多无地自容。
厥后,他逼问了静儿的丫环,这才晓得,本来,静儿每天趁他睡的香浓时,半夜起床……
没等多久,就闻声了内里丫环的声音,“二少夫人,老夫人醒了。”
那婆子,是老夫人特地派来看着她的。
他……的确不敢设想这是究竟。
因为有廖静堂的保护,曾静一向都在屋子里疗养,没再去廖老夫人的屋子里奉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