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还不晚,只要能争抢到这幅绣图,让五殿下明白她的情意就好。
若那人不是五殿下,而是平常白丁举人,裴元华定要把裴元歌和他拉扯在一起,但五殿下?哼,那不是太便宜这贱人了吗?如果父亲真的觉得她对五殿下成心,以父亲对她的宠嬖,说不定真会去找五殿下提亲,那不是弄巧成拙吗?
这番辩白,顿时将本身摘得干清干净。
到时候,就是她的机遇了。
她猜得半点也没错,就是为了雪猎图的事情!裴元容心花怒放,揉捏着衣角,白嫩的脸渐渐漾起了红晕,低声道:“也没甚么,就是女儿在母亲的铺子里偶遇五殿下,五殿下对女儿非常看重,说了些话,就托女儿帮他绣幅雪猎图。女儿想着,五殿下是天潢贵胄,可贵如许温言和蔼地托女儿事情,女儿若推让了,岂不是折了五殿下的面子,便答允了下来。现在雪猎图已经将近绣好,女儿正要禀告父亲,没想到父亲却先问了。”
也罢,随她去吧!
裴元华分开后,书房内只剩父女二人。
“那没体例了,既然答允了,也就只要绣出来了。”裴元歌叹了口气,起家取过裴元容将近完工的绣图,看着那些糟糕的刺绣,摇点头,道,“三姐姐这也绣得太粗糙了,别说五殿下这般高贵,就算是平常官宦人家,只怕也瞧不上。若送到五殿下府上,倒更坐实了鄙视皇族的罪名。父亲,看来只要女儿脱手来绣制了,女儿这就归去筹办丝线和绣架。”
猫儿享用着美女的抚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前后思考着,肯定没有马脚,裴元华的心终究安宁下来。
裴诸城对劲地点点头,扬声道:“来人,去把三蜜斯叫来。记着,让她带着雪猎图一同前来!”
她当然想要亲手为五殿下绣制这副雪猎图,但裴元华生性傲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要说到绣技,倒是她不屑学的,只怕比裴元容另有不如。又不想让裴元歌出风头,最好的体例,就是找内里的绣娘。当然,到时候她还是要在绣图上动点手脚,好让五殿下晓得她的好处,由绣图对她生出猎奇之心。
不过,她还是漏算了一点!裴元华微微一笑,五殿下身为皇子,身份多么高贵,你玩玩欲拒还迎的把戏也就够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回绝五殿下,那才真是找死!不过五殿下既然问起这幅绣图,想必还是很看重的,如果她能替五殿下绣好这幅绣图,在五殿下内心必然能有必然的分量,引发五殿下的重视。
如何容儿就被迷了心窍?
父亲也会为她欢畅的吧?固然前面有些偏宠裴元歌这贱丫头,不过今后,这府里最受宠嬖的,必然是她裴元容,并且今后嫁的最高贵的也是她裴元容,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看着它盘坐毛绒绒的一团儿,跟个毛球似的,宇泓墨眼眸中俄然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趁着猫儿不重视,敏捷地揪了根毛下来。
宇泓墨一身纯红色绣四爪蟠龙的圆领通身宫袍,发挽金冠,腰间束着一条玉红色银线绣双龙戏珠的腰带,腰间的玉带钩泛着温和的光芒。这一身斑斓华贵的装束,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端倪如画,本来邪魅恣肆的眼眸透着几分笑意,饶有兴趣地趴在案几上,不住地逗弄着面前的红色猫儿。
裴诸城还没说话,裴元华就赶快道:“如许不太好吧?如果最开端就推了,倒也罢了,现在这绣图在府里已经这些日子,再退归去,不免惹怒了五殿下。如果五殿下觉得我们裴府鄙视皇子,用心戏弄他,内心记恨上父亲,那才真的糟糕。”若被送归去了,那里另有她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