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远顿时心脏乱跳,说不清是气愤还是惶恐。
“谁能想到,这么个狂傲自大的人,软肋竟然在女色上。”叶兆远哂笑道,“他看上了裴府四蜜斯裴元歌,也不晓得着了甚么魔,明晓得那是太后给皇上筹办的女人,皇上也中意,却还是非要弄到手不成。”
就在这时,俄然有下人慌乱地跑过来:“老爷,不好了!”
太后这才想起,因为天子俄然提起景芫,让她有些心慌,是以便忍不住想让裴元歌和天子多多打仗,就当作是种赔偿,是以常常安排机遇让两人偶遇。听赵林和随行的宫女寺人说,天子仿佛对裴元歌更多了分喜好,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幽远通俗,常常会失了神。
叶兆远横了她一眼,道:“我天然晓得,她是太后给皇上筹办的女人,如果说她现在已经入宫,那就统统休提,但她现在年纪还小,不能入宫,那就大有操纵的余地。比实机会成熟,想个别例毁掉她的清誉,到时候,皇上莫非还会让一个残花败柳入宫吗?比及她名誉扫地,无处安身的时候,李明昊是想养个外室,还是纳为妾室就看他的心机了,只怕裴元歌届时还要感激涕零,起码有人肯要她了!”
这个裴诸城,三番两次地跟叶氏作对,她看在元歌丫头的份上,没跟他计算也就是了,没想到他竟然如许得寸进尺,不知嘴皮子上闹,竟然动起真格来?真觉得叶氏就如许任他捏扁搓圆?哼,想要拿叶氏开刀,博个不畏强权的直臣名声,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阿谁本领!
“裴元歌?不是裴元舞?”莫海芋惊叫道。
“哼,传闻他是在乞愿节当晚,偶然中看到了裴元歌,惊为天人,今后便割舍不下,秋猎的时候想去找她说话,没想到却被赖在了裴元舞身上。也是当时候他看出来,裴元歌的毕生掌控在太后娘娘手里,这才动了心机决定投奔我们叶氏。”叶兆远笑着道,“皇上对裴元歌也非常爱好,就算再赏识李明昊,莫非能把裴元歌赐给李明昊?你想想,除了我们叶氏,另有谁能帮他做成这件事?”
“你……”太后半晌才回过神来,紧盯着裴元歌,面色有些发白,“你为甚么穿如许一身装潢?是谁教唆你的?到底有甚么目标,你给哀家从实道来!”说着,惊怒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朝着地上狠命摔去,碎裂之声清脆得令民气惊。
就是这个裴元歌,若不是她野心勃勃,在中间教唆诽谤,皇后岂会被废?她和问卿的职位又如何会一落千丈?该死她有此报应!
想到裴诸城阿谁愣头青,闹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的本性,叶兆远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如果裴诸城来真的,那不成兆敏真要人头落地?何况……何况比来裴诸城在闹的案子里,有一桩案子但是连他和父亲都挂着号呢……裴诸城明天敢拿兆敏,明天说不定就要拿到他身上来!
此次入宫,她但是看到太后对裴元歌有多偏信,在那种环境下竟然还护着裴元歌。
“老爷,这裴诸城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动我们叶氏!”莫海芋也霍然起家,暗自咬牙,“都是裴元歌这小贱人,真觉得本身得了势,就敢没法无天,连带着裴诸城才敢如许放肆!老爷,妾身立即随母亲入宫,面见太后,此次倒要看看裴元歌阿谁小贱人还要如何抵赖?太后再胡涂,也不至于胡涂到这时候还保护裴元歌!”
“回老爷的话,刚才堂老爷府上来人报信,说刑部尚书裴诸城带着刑部衙差畴昔,说堂老爷涉嫌纳贿卖官,查抄了很多文书,还……。”下人喘了口气,这才将话说完整,“还将堂老爷押送出来,说是要关入刑部大狱受审呢!堂夫人和老太爷老夫人慌作一团,都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忙派人过来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