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竟然还找人去查库房!”莫氏在对账目,屋里还坐着两个女账房。柳绿和几个陪嫁的婆子也在里头,一人分了几本账,各个头大如斗。
“不、不是。”莫氏有些语无伦次,看了看罗氏,又看向王妃:“我、我觉得她们……”
冯妈妈答道:“回王妃的话,刚才王爷派人带话来,说在办打碎玉佩那案子,要过了午后才返来。”
“您、您不看了?”莫氏手有些抖,眼又开端花,这但是她赶了几个时候亲身赶出来的账啊!您白叟家好歹也多看两眼啊!
“不看了,都是自家人,另有甚么信不过的。”王妃笑眯眯瞧着莫氏。
莫氏表示实在有点受不了啊。
没人还真是没人,莫氏只能咬着牙,黑着头本身干!
莫氏指着刘妈妈道:“你瞧你胳膊上那金镯子,沉的能把骨头坠折了,少说得值个一百两。”又指着孙妈妈道:“客岁你儿子又娶了第五房姨娘,如果没银子,你儿子能娶那么多房?”对顾妈妈道:“这二年你吃斋念佛,隔三差五的往寺庙里跑,光是捐的香火钱一年就好几千两,如果没有,你哪有那银子?”
莫氏出来清算了银票,咬牙拿了八千两出来。这里头有四千是她从姚家捞返来的,四千是她的陪嫁,都拿出来了,这会她手头也就不剩多少钱。莫氏拿了银票出来,一出内屋傻了眼:她叫来做账目标丫环婆子全都不见了,只剩两个女账房在做账。一问守门的丫环,说是都归去处事了。
莫氏神采煞白,今后倒推两步,柳绿忙扶着,只感觉莫氏身子瘫软,直往下滑。这先是吓了个半死,而后紧赶慢赶赶出了账目,又丧失了一万多两银子,王妃就这么看两眼就完事了?
王妃眼皮子抬也不抬,将只看了两页的帐本合上,而后将桌子上那叠厚厚的帐本一堆,懒洋洋道:“行了,不看了,老二媳妇做事,我放心的很,这账有甚么可查的,反恰是不会出错的。”
几个仆妇纷繁跪下叩首,谢了王妃。
莫氏脸刹时黑了下来:此人都走了,账目如何办啊!这些个刁奴,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给本身尴尬!婆婆妯娌挤兑本身就算了,本身人还窝里反了,真是嫌不敷乱么!
把账目放在王妃面前的小桌上,王妃随便翻看了几眼。冯妈妈掀帘子进屋,身后跟着三个女账房和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对王妃道:“王妃,这是西街口铺子的账房先生和做事的婆子们。”
柳绿和几个婆子一听,竟然还要本身出钱,纷繁面面相觑,讪讪不说话。
几个仆妇喜滋滋的领了银子走了,冯妈妈特地找丫环送她们出府。
几个妈妈缩着脑袋,柳绿下认识的一手按在胸口,胸前那块烫伤早就凝成了疤,丑恶的镶嵌在她白净的皮肤上,每天早晨睡前瞥见那块疤痕,就想到莫氏凶穷极恶的模样。
金陵王妃深思了一下,道:“我晓得了。我好久没跟我这两个娃娃靠近了,今个就留他们这陪陪我。老二媳妇那你催催,叫她们快些筹办,再去我陪嫁那几个庄子上叫几个女账房和婆子来,对账目不但得看账面,得看和库里的东西对不对的上数。”
而后又打量着这对小人儿,对冯妈妈道:“王爷回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