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省的。”冯妈妈道。
因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思疑,一旦种进民气里,只要有合适的泥土和环境,迟早会生根抽芽,长成彼苍大树。
秋珊神采一沉,道:“起首我们得从速奉告王妃去,然后请个大夫给孙蜜斯瞧瞧,我看着那针孔不深,应当是没扎进身材里,可如果针上有毒,孙蜜斯才刚满月,就是凶多吉少了。你我二人是孙蜜斯的奶娘,如果孙蜜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就是长十个脑袋都不敷砍的。”
“沐浴水兑好了。”秋珊道。
莫氏抱着姚玉离哄了一会,见她不哭了,就叫奶娘秋叶出去,将孩子抱走。秋叶满腹猜疑的看着哭的小脸通红的姚玉离,想要发问,却毕竟甚么都没说,抱着孩子就回了东厢。
看来当时送到莫氏屋里的四个奶娘,都是王妃的人。姚玉离细心揣摩着王妃的神采,方才她娘家嫂子在的时候,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涓滴看不出在担忧婴儿的伤势。现在周氏走了,她才表示了出来。
秋叶去寻她婶子,秋珊也不敢给姚玉离沐浴了,赶快将染血的小衣收起来,给姚玉离重新换了身衣裳,心疼的搂在怀里哄了又哄,内心头将那伤害孙蜜斯的人千刀万剐了一遍。
“伤口还在疼,看来是刚扎不久。不过瞧着针孔不深,也没非常,这伤该是不碍事的。一会叫个大夫来瞧瞧。”王妃心疼的手指一颤抖,眉头舒展,“只是谁这么暴虐,竟然对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动手!?”
秋叶点点头:“成,正巧我婶子叫我给她送绣花腔子来着,我这就去。”
冯妈妈摇点头,道:“这就不好查了,今个打仗过孙蜜斯的人太多,如果有人趁乱,拿涂了麻药的针扎孙蜜斯一下,这也无从调查啊。”
周氏逗着孩子哄了会,又赏了好些东西。周氏今个刚赶到,旅途劳累,王妃就叫人送嫂子周氏去歇息。而后屋子里就只留了王妃屋里的几个丫环婆子,另有两个奶娘抱着两个孩子。
姚玉离不似常日普通笑嘻嘻的,今个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泪眼汪汪的瞅着秋叶,看着秋叶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孙蜜斯这是如何回事?从满月酒宴上返来就哭成了如许?
“秋珊,热水烧了没有?”秋叶怀里抱着姚玉离,一边悄悄拍着襁褓哄她,一边催促着秋珊。
秋珊掀了帘子出去,背面跟着两个粗使丫头,拎着一冷一热两桶水,走进东厢屏风后的沐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