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得对,你真是不谨慎。”决云跟着他进了马车,伸手拉过裴极卿没有受伤的手,在他的手心拍了一下,轻声道:“我也感觉,是应当打你!”
“是啊。”唐唯立即跟着点头,道:“夏承希,莫非你惊骇他们?”
“还是将军说的有事理。”梁千帆瞪着裴极卿,视野缓缓划过他的手,厉声道:“你刚挨了一鞭子,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莫非还想挨打不成?”
“谁说他死了。”萧义先忘了香姬一眼,轻声道:“小皇子底子没有死,小皇子才是大辽独一无二的陛下,你的军印交给我并不亏损,我要用大辽的军队,去诛杀叛臣。”
萧义先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辽兵已敏捷上前,将木箱抬出藏经阁内,决云望着箱锁,轻声道:“胡说八道,箱子是锁起来的,就算我们能翻开门锁,又如何能够翻开箱子?”
将军府前,小厮为决云牵住缰绳,决云跳上马,问道:“夏将军呢?”
传闻容鸾是世家公子,不晓得如何老是像个老妈子,大抵因为他做久了大官,一时转不过来性子,才喜好吆五喝六的使唤人吧。
兵士话音未落,一只白羽箭擦破氛围而来,恰好钉在那兵士胸口,裴极卿见兵士不再言语,便回身向外望去,一阵乱箭扫过,万梵刹外本就未几的兵马纷繁倒地,地上流下一滩黑血。
“小王爷,被汉人害死了。”萧义先将军令举起,低声道:“去发信号,就从城南解缆,带兵入城,夜袭锦州。”
裴极卿刚想开口说甚么,夏承希取出一块令牌,持续道:“想去便去吧,要谨慎些。”
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喧闹,藏经阁中虽无和尚居住,却藏着万卷佛经,更要紧的是,辽国送来的佛像正放在那边。因而夏承希与辽国使者顾不得欢愉宴饮,仓猝骑马向万梵刹奔去。
那兵士立即扣头不止,额头上已撞出一片殷红,他神采惨白,神情恍忽道:“将军,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观音像变成厉鬼……”
“恩。”裴极卿点点头,道:“但夏将军说的也有事理,我也不明白,萧义先为甚么要瞒着小王爷,来个先斩后奏。”
“辽兵进城了!”
“臣不是偷,臣是传小王爷的军令。”萧义先道:“臣早说过了,我们与汉人终须一战,观音像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能华侈。”
萧义先一惊,却未开口解释观音像之事,反而道:“臣只感觉如此良机,二皇子应当出兵。现在周人自相残杀,中原局势不稳,趁此机遇出兵,汉人也只敢守不敢攻――实在攻锦州不过是个借口,兵马逼近锦州,我们就当即分兵,学那中原小天子普通,直接回大辽逼宫,送二皇子即位。”
接着,夏承希对连朔道:“先将他把守起来,再请使者归去歇息……”
萧义先举起马鞭,决云已一步跨入藏经阁,夏承希赶紧将他拦下,萧义先用马鞭指着裴极卿,问道:“他是甚么人?”
耶律穹难以置信的望着萧义先,两只眼睛已几近瞪出眼眶,香姬的剑锋一步步逼近,鲜血缓缓流下,耶律穹不由得腿根发软,他望着萧义先,轻声道:“萧将军,既然小皇子还活着,那我情愿助你……”
决云一惊,将后果结果在脑中敏捷过了一遍,他从马车上解下白马,孔殷道:“那你去那里?”
他身上已伤痕累累,仿佛颠末端狠恶的抵挡,嘴角还挂着一道浓稠黑血。
裴极卿靠近夏承希,低声道:“将军,如何回事……”
“我不困!”唐唯猛的惊醒,望着梁千帆道:“你们别一个劲感喟了,不就是丢了个观音像嘛,那玩意儿值多少钱,我们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