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此行,可不是为了看薛姨娘的丑事,陆云汐不过斯须就调剂好了情感,提步又跳到另一个屋檐。
“不过是常常打茶围被分到一组。”沈玉临也没再伸手去拿发带,眼睛却盯着楚翛游的手久久不移。
“去见一个老朋友。”她笑,照实答复。
百媚楼中,沈玉临这才提步走上前,弯下腰筹办拾起陆云汐遗落的发带玉冠。
可陆云汐面前的男人,精确无误的看到了她倾国倾城的脸。
陆云汐看着无泪刺探到的动静,眼神明晦不定,她走到窗边让月光晖映到她乌黑的勃颈,一袭夜行服显得豪气风发。
陆云汐淡淡的望着沈玉临,眼底尽是陌生。
“走!”她记着内容,烧了纸,蒙面跳出了窗。
如娟青发清滑和婉,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她的眼眸被发丝挡住了一部分,看的不甚明白,朦昏黄胧仿佛是要让人雾里探花。她面如新雪,唇如胭脂,又添了几分娇媚。
她陆云汐来了,时候也就到了。
沈玉临站在原地,目光中没有被讽刺的气愤,有的只是淡淡的忧心。
陆云汐听罢,扯唇,望向无泪眼里竟是闪着点点泪花,“你还记得晚儿是为甚么被陆心宁打断双腿的吗?”
“公子明日可还会来?”
这个她说的天然就是陆云汐。
重量级男配退场!
陆云汐没有动,就看到楚翛游一点点向她走来,她微一蹙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前面老鸨的声音,“五皇子,五皇子,您如何本身来了,好歹让奴家把紫蝶唤出来啊。”
“可不是吗,这孟公子长得清秀了些。”老鸨舔腆着脸献殷勤。
陆云汐停在屋顶,摸索着到一间房上,悄悄拿起屋瓦。
楚翛游一听,不欢畅了,高低打量着陆云汐,终究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胸前,“男的?”
陆云汐回身,面庞被月光晖映的清楚,她悄悄的望着身先人惊奇的面庞,微微开口,那话语中竟是带了一份柔嫩,“锦书。”
“既然如此,那这发带本殿也没有来由给你了。”楚翛游“噗嗤”一笑,回身唤来紫蝶走进阁房。
陆云汐说着,嘴角含着苦笑,“你可知,那日晚儿奉告我来龙去脉时我有多么震惊,有多么恨吗?无泪啊,她们母女贼喊捉贼搭上了我晚儿的两条腿,你叫我如何能忍?”
……
楚翛游,生母珍妃,皇室里最桀骜不驯的男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百媚楼端方浩繁可唯独对楚翛游大门广开,也算都城一件奇事。
陆云汐闻声转过甚去,第一刹时映入眼中的倒是楚翛游坏坏的笑容,她主动疏忽,看向紫蝶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女人可另有事?”
“部属记得,那天五蜜斯偷偷跑出去,倒是赶上了陆心宁,对陆心宁出言不逊……”说到一半,无泪俄然捂住嘴,瞠目结舌,一动也不敢动。
老鸨晓得陆云汐是女子,可她现在穿的是男装,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就大着胆量扯起谎来了,“五皇子哟,这哪是紫蝶啊,这是紫蝶本日的恩客。”
上辈子,楚翛游最后仿佛是和“死”去的楚寓轩一同失落了……
“是啊,她对陆心宁出言不逊……你可知为何?”陆云汐从屋顶上跳下,踱步在月光下,“那是因为她撞见了薛姨娘的丑事,薛姨娘拦不住就去叫人唤了陆心宁,二人争论之下,晚儿气不过就一气之下对她们母女‘出言不逊’,以是陆心宁才寻了个由头惩罚她。”
他就那么望着陆云汐,想上前把她的发丝拂倒耳后,脚底却像灌了铅一样,不能挪动半步。